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徐老板,他为什么要在叶秋白面前隐瞒身份?
而且,为什么徐老板刚才会露出恐惧的神色?
我回过头,又看到叶秋白时不时多看了眼徐老板。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这二人好像认识对方,却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破?
“我表哥在外学了些本事,他打算和我们一起去鬼市,然后回照镜村救我姑姑。”我说道。
叶秋白点点头,并没有异议。
“吃饭了吗?”
叶秋白说没有。
我让老板再上两笼包子,叶秋白说了声打包,馒头。
叶秋白趁我付钱的时候,低声说:“你这表哥长得也太着急了吧。”
我哭笑不得,原来叶秋白一直偷瞄徐老板是因为这个。
“辈分嘛,你懂得,一直很乱。”
叶秋白拿着馒头往回走,徐老板拉着我在后头。
正好我也想问徐老板几个问题。
“你干嘛说你是我表哥?”
“这个女人不对劲。”
“怎么不对了?”
“我认识她!”
“啊?”我一愣。
徐老板皱着眉道:“我应该是认识她,我隐隐约约记得,我认识她,这个女人不简单,她应该没有认出我。”
“那又怎么样?那不是更好吗?说不定她想起你是谁,能给你一点帮助呢?”
“关键是,我之所以认识她,是因为我的记忆中,她是敌人!而且是很危险的敌人!”徐老板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没病吧?”
徐老板摇摇头:“我能感觉到她身上有很重的阴气!她,很可能不是人!”
我脑子嗡的一下,低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老板摇摇头:“我不敢确定,你敢不敢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我有点焦虑,薛六爷的话再次盘旋在我的心里。
薛六爷说叶秋白是死人,赵小棠说鬼市不好进的时候,叶秋白表面毫无波澜,而现在,徐老板也这样说。
“你们待在一起多久了?”
“三天。”
“她是不是从来没吃过热食?”
我回想了一下,在照镜村她吃了一碗馊了的粥和一碗冷饭,在大排档她也是吃着冷饭冷菜,打包的饭菜也是冷的,刚才打包的馒头一口没动。
我点点头。
“死人是不吃热食的,清明寒食都是祭拜的日子,正所谓,寒食无烟火,香烛随风祭。”
我心里发凉,难怪昨夜鬼店中,那伙计听我说要吃热的,脸色那么古怪。
“还有吗?”
徐老板又说:“还有死人是没有心跳的。”
我咬着牙说:“徐老板……”
“表弟,别叫的那么见外。”
“表哥,你是第二个这样对我说的人,我倒是能去摸她的心跳啊,她不得把我当成流氓送派出所啊!”
“谁啊?”徐老板惊奇地问道:“没想到还有一位志同道合之人,我一定得见见。”
我苦恼道:“这个以后再说,叶秋白不会真的是死人吧?”
徐老板挠了挠头:“要不今天晚上等她睡着了,你去摸摸她的心跳吧,啊~不对,死人是不需要睡觉的,你大可看看,她今天晚上会不会睡觉,要是不睡,八九不离十,要是睡觉了那你趁机去摸摸她的心跳。”
我鄙夷地看着徐老板,怂恿我去摸叶秋白的胸口?这家伙不会故意想整我吧。
“万一她今晚熬夜呢?”
“那她总不能明晚也熬夜吧,你就一直盯着她,人不可能连续两天不睡觉的。”
我说:“你也说了,人不可能两天不睡觉的,我特么不是人啊?”
徐老板一愣,挠了挠头说:“我忘了,要不这样,你带我去见见那位建议你摸心跳的知己吧,能说出这种话的绝对不是什么凡人,或许他有办法呢?”
我默然无语,不愧是摆地摊的,是真的能吹。
不过事到眼前,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我跟叶秋白打了个招呼,说跟徐老板去走走亲戚。
叶秋白很是惊奇,说我们俩竟然在崇阳镇也有亲戚。
我带着徐老板来到死街,徐老板惊道:“果然非凡人,原来是死街豪杰!”
我暗自腹诽,死街都是糟老头子,哪来的豪杰?估计徐老板也没想到这位薛六爷是死街的人。
这时,我瞥见一家店铺打开了门,开门的老头,我竟然认识。
是赵老二!照镜村纸扎匠!
我分明记得照镜村出事前一天,赵老二还在村子里,按理说除了我和叶秋白,没有人从照镜村逃出来。
这个人,是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