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朱永福猪头一转,朝着他们冷声道:“你们都给我退到牢房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要是谁坏了老子的兴致,老子要你们好看。”
“是,大人。”众狱卒一脸遗憾的退出了牢房。
朱永福一脸猥琐表情,看着沐三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美人,老爷我这就来疼爱你。”
打完劫后江天溪在一家酒楼弄了一点酒菜,装上菜篮子后又来到集市买了一匹马,带着这些东西快速向牢房走去。
来到牢房一百米开外,江天溪把马拴在了一根柱子上,带着菜篮向牢房走去。
牢房外站满了士兵,见江天溪走来,一名牢头连忙将他拦住,喝道:“站住,牢房重地,闲人免入。”
江天溪躬身笑道:“官差大人,小人是来探监的。”
牢头冷声道:“今日牢房不准探监,你明天再来吧!”
江天溪脸色微变,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进去。装出一副哀求的嘴脸道:“可我大哥他明天就要问斩了,今天再不探,明天就没机会了。”
“那也没办法,你快回去吧,我是绝不可能让你进去的。”牢头才不管他大哥死不死呢,这可是太守的死命令,他可不敢违抗。
江天溪犹豫了片刻,一咬牙,忽然跪了下来,抱着牢头的膝盖痛哭道:“大人,自从我大哥犯下死罪后,我娘她老人家立刻卧病不起,眼看她老人家就要不行了。我娘她知道我大哥明天就要问斩,拖着病重的身体为我大哥做了一顿送行饭。你就行行好,体谅一下一个临死前的母亲对临死前的儿子的最后一份心意吧!”
牢头上有六旬老母,下有十八岁的儿子,作为儿子兼父亲,他自然能够理解一个母亲对一个失足儿子的痛心,脸色也变的同情,叹道:“小兄弟,不是我不放你进去啊,只是太守下了死令。我若是放你进去打扰了他的兴致,我这小官位可就保不住了。”
江天溪见牢头被打动,立刻把怀里的四百多两银子掏了出来,道:“大人,这是小人的一番心意,只求进去见我大哥一面。这只是一半的订金,事成之后我再派人把剩下的一半送来。”他这么说是为了防备这些官差拿了钱不认账,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些官差见了这四百多两银子立刻两眼放光,更何况江天溪说这只是一半,事成之后还能得到四百多两银子,他们又岂会不心动。“这……”牢头有些犯难,他想收却又不敢收。
江天溪见他已经心动,继续道:“大人,你若是信不过小人大可押着小人一同进去。小人发誓,只是送饭,绝不会多说一句话!”
牢头觉得江天溪说的办法实在可行,经不住金钱的诱惑,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我这就带你进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我立刻一枪戳死你。”
“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连屁都不会放一个。”最困难的一步都做到了,剩下的江天溪却是不担心了。
不动声色的收下银两后,牢头问道:“对了,你大哥叫什么名字?”
江天溪回道:“我大哥叫王大虎,我叫王小虎。”
牢头想起那个抢劫杀人的死刑犯,一脸疑惑的看着江天溪,问道:“看的出来你家里应该很有钱,为什么你大哥会去抢劫呢?”
江天溪早就想好措辞了,忽然哭道:“我大哥从小好日子过惯了,平常没事就欺压百姓,我娘怕他一直这么下去会闯下大祸便将他暂时逐出家门,希望他能感受到生活的艰辛从而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犯下了如此大罪啊……”
牢头闻言也是一脸惋惜,摇头叹道:“世间做子女的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父母的良苦用心呢!”
江天溪也是一脸痛惜表情:“世事真是难以预料啊,其实我以前也是个富家少爷,也会时常欺压平民百姓。经过我大哥这件事后我一定痛改前非,绝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了。”
牢头略加赞赏的看着江天溪说道:“你能这么想,你娘也能走的安心了。”
检查了江天溪的菜篮后牢头亲自带着江天溪进入了牢房,临行前还不忘嘱咐:“进去之后千万不能发出声音啊,否则太守震怒下来,我要被革职不说,你的小命都有可能不保。”
江天溪连连点头保证,牢头这才带着江天溪进入了牢房。
牢房内阴气森森,号子里关的都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朝气的囚犯。所谓的囚犯,不管你犯的是大罪还是小罪,进入牢房后都得接受一顿暴虐,这样他们才会听话继而安安静静的坐牢。
来到某号牢房,牢头指了指里面的一名全身是血的囚犯小声说道:“这就是你哥,把菜篮放下就走。”
江天溪不说话连连点头,菜篮一放,朝着牢头一笑,伸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
牢头见江天溪果然配合,也不多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才走了一步忽然他的嘴被人从背后捂住,还没来得及反抗一把锋利的匕首从他脖子上划过,鲜血如泉涌出,牢头挣扎了片刻就再也不动了。
王大虎见江天溪杀了牢头,连忙爬到护栏旁,小声说道:“弟弟,你是来救哥哥的吗?”他刚才也听到了牢头说的那句话,虽然知道江天溪认错了人,但为了活命还是认了江天溪这个弟弟。
江天溪把牢头的尸体缓缓放下,朝着王大虎轻声叫道:“老子是来救你妈的……”说完便向刑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