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士兵可不相信,这年头装死的人也太多了,什么借口他们没有听过。
看着众士兵满眼鄙视的目光,江天溪心想这群士兵不好糊弄,得再想办法,忽然道:“对了,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哥,我和我哥一起上的云梯。”
“谁知道你哥是谁啊,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一名士兵冷冷道。
江天溪大惊,连忙在尸体堆中寻找着,忽然他揪起一具脸被热油烫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扑在他的怀里大哭,道:“哥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怎么就这么抛下我走了呢!我们不是说好了日后一起建功立业,将来要当上大将军的吗!你怎么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去了呢?难道你忘了村里的小芳姐姐吗?你不是答应过她等你衣锦还乡后就娶她为妻吗,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你让小芳姐姐怎么办呢?难道你不知道小芳姐姐已经坏了你的孩子吗?你让她们孤儿寡母的日后还怎么过啊!哥啊,你倒是醒醒啊,我的亲哥啊……”江天溪一阵鬼哭神嚎,直叫众士兵听的心酸。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一名士兵问道。
“我看是真的,你没看他哭的都要肝肠寸断了吗?不是他亲哥他能哭成这样?”另一名士兵回道,
“他哥都成这样了他也能认的出,我真是佩服他啊!”一名士兵敬佩道。
另一名士兵叹道:“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江天溪见那些SB被他唬住,又加了一把火。转过头,满脸的杀气,愤恨道:“北原军,老子操你祖宗,不报此仇,老子誓不为人。”
两名士兵将他缓缓抬了上来,安慰道:“兄弟,你放心,你哥的仇我们一定会帮你报的。”说着众士兵开始填土。
“哥……”江天溪大哭,努力向尸坑爬去。
两名士兵拉住了他,劝道:“兄弟,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顺变,只有保重身体才能继续上阵杀敌。”
没过多久,坑已经被填满。
江天溪满脸泪水,两眼呆滞,一动不动的看着尸坑,就像一个活死人。
一名士兵叹道:“兄弟,别哭了,我们回营去吧!”
江天溪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不,我想多陪陪我哥,这一别之后也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众士兵也是不忍,道:“那你就先在这多待一会吧,不过营里马上要清点人数了,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嗯,我随后就到。”江天溪木若呆鸡的回道。
众士兵长叹一口气后,推着单车返回了黑狼军大营。
两分钟后,江天溪回头一看,后方空无一人,他跳起脚来,朝着前方狂奔而去,嘴里忍不住大叫道:“我胡汉三又活下来了!”
江天溪逃到了一片森林中,逃亡的过程中他老早就脱掉了军装,因为那样太容易暴露他逃兵的身份。可是现在他后悔了,因为现在已经是深秋,他只穿一套单薄的白色睡衣走在深冷的月色里,冷的他身体直打颤。
找来了一堆木材,生起了一堆篝火,江天溪坐在火堆旁,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日子里,每个这样的夜里他的身边都有江梦婷陪伴,如今江梦婷没有他陪在身边,这样的夜里会不会害怕呢?又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江天溪心绪不宁,一直担忧着江梦婷的安危。
江天溪彻夜未眠,一闭眼仿佛就能看见江梦婷被豺狼野狗撕扯着身体,全身血淋淋的向他求救。或是被黑狼军的那群畜生肆意欺负,生不如死的样子。江天溪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喃喃道:“梦婷,你一定要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活着哥才有勇气活下去啊!”
第二天天一亮江天溪就继续上路了,他可不怕有追兵追来。如今战事吃紧,陆黑狼才不会派出兵力去搜索他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卒子,再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逃走了。那些知道的人也不一定会说,因为江天溪毕竟是从他们手里溜走的。
江天溪对这里的地形一点都不了解,在森林里迷迷糊糊的转了一上午也没有走出去,江天溪都不知道他走的路到底通向何处。
江天溪缩着身子在山路里走啊走啊,清冷的山风时不时的吹来,直把江天溪的鸡皮疙瘩冻出来了。
“笃笃笃笃……”身后响起一阵马车疾驰之声,声音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
“有马车?”江天溪连忙回过头,一脸的兴奋,想着可以搭顺风车了。
山路的尽头一辆蓝色马车疾驰而来,两匹黑马俊美而又健壮,马蹄笃笃的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马车上一名家丁打扮的四旬马夫正娴熟的驾驭着马匹。
江天溪站在山路中央伸出了超级搭便车拇指。
“聿……”马夫拉缰,马车停了下来。
“小子,站在路中间找死是不?”马夫脸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