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忧心吧，只不过我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知道她此刻心中有多难受。”杨柳低声说道，想到自己没了的两个孩子，不过顾常在这不是被人设计，应该心中要少一些愤懑吧。
被人设计！
想到这里，杨柳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会是被人设计的吗？”
“娘娘您说的是何意？顾常在的孩子不是摔没得吗？”丹雪搬了个小矮凳，坐在杨柳身边烤着火。
“我也只是瞎猜的，但是想想这宫里的孩子哪个能是无缘无故就没的呢？”心中一旦有了这个想法，便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了。
“娘娘，事关皇嗣，没有证据此事也是不好说的。而且顾常在都没有对此事提出异议。”丹雪想要劝着她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杨柳现在怀着孩子，必须慎之又慎。
“嗯，我瞎想想的。而且就算是真的被人设计，我也没有要自己惹麻烦上身啊。”这事不关自己的事，杨柳也不会主动去掺和。
“奴婢明日备些补品什么的，送到钟粹宫，娘娘也就不必亲自去瞧了，如今娘娘怀着孕想必顾常在也能理解的。”丹雪心中都在盘算着应该送一些什么了。
“好。”杨柳轻声说道，昨晚宣布自己有孕，今日顾清如的孩子就没了，杨柳再巴巴跑去，人家心中岂不是更加难受。
新年伊始，初一这天皇宫里因为顾常在失子之事，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原本是过年的，如今各宫的人也都安安分分的待在宫里，自觉的不嬉笑，不打闹。
霍翊宸在钟粹宫待了两日，顾清如也慢慢的就接受了现实。
“陛下，你去忙吧，我没事的。”顾清如说道，这是霍翊宸在钟粹宫待得时间最长的时刻了。心里有些不舍得，贪恋这难得的温柔。
“你再喝一些。”霍翊宸对她到底是不像对杨柳那般有耐心的，看着她每日郁郁寡欢，抹眼泪开始还有心情哄着，开始看的时间久了也就不想再费心哄着了。
“好。”顾清如就着霍翊宸的手又喝了几口，实在是没有胃口。
霍翊宸看着她吃完又躺下，似乎是睡着了，这才起身离开。
出了钟粹宫的门，霍翊宸这才觉得轻松一些，他也需要个空间去排解自己的情绪。
“陛下，去哪里？”李忠跟在身后问道。
霍翊宸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回太极殿吧。”
霍翊宸想过去关雎宫看看杨柳的，她还怀着孩子，可是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她，索性也就不去了吧。
“是，摆驾太极殿。”李忠大声说道。
这几日也不用上朝，霍翊宸也没有那么多事要做，回去也只是呆呆的坐着。
霍翊宸离开后，顾清如睁开了眼睛。
“常在，你没睡着吗？”彩蝶看着她睁着眼睛，眼神呆滞。
“我哪里睡得着呢，扶我起来坐会儿吧。”顾清如整个人看起来都觉得有些悲伤，不似方才霍翊宸在的时候还面带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