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你放心吧。一个都逃不掉的。”杨柳看似是给紫苏承诺,其实也是在给自己下决心。
天还没暖起来,太后就病倒了,这一病来势汹汹,没几日太后就已经下不来床了,太医整日守在慈宁宫。
霍翊宸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每日下朝后就是守在太后的床前,尽心伺候汤药。
“母后,起来喝药了。”霍翊宸叫醒还在睡着的太后,药已经热了几次了,不能再耽搁了。
“宸儿,”太后缓缓的睁开眼,有些无没有力气,霍翊宸扶着太后坐起来靠在床头。
“母后,该吃药了。”霍翊宸接过嬷嬷手中的药,吹了吹,一勺一勺的喂到太后嘴边。
太后全身无力,坐那喝完药人已经气喘吁吁了,支撑不住就要躺下,霍翊宸赶忙就把药碗放在一边,又让太后躺好。
“宸儿,哀家怕是不行了。”太后撑着一口气,拉住霍翊宸的手说道。
“母后说什么呢,您要千岁的。”霍翊宸听不得太后说这样的话,鼻子一酸泪珠子就在眼眶中打转。霍翊宸使劲摆着手。
“那都是哄人的,宸儿你听我说,听我说。”太后用力的拉住霍翊宸的手,让他冷静下来:“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怕是撑不下去了。”
“母后不会的,我去找天下最好的大夫,一定能看好的,你别说这种话。”霍翊宸心中十分害怕,害怕听到从母亲口中说出这个消息,趴在太后的床前哭成了孩子一般。
“孩子,有些话趁我现在还清醒就先嘱咐你一下。我知道你当这个皇帝不如意,什么都不能由着性子来。可是你已经做到这个尊位上了,凡事要以天下百姓为首要。朝中局势瞬息万变,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要徐徐图之。高祖皇帝打下这个江山用了几十年,守江山更难,你也要沉住气。”太后知道霍翊宸一直迫切的想铲除护国公一党,但护国公根基深厚若是连根拔起必然要伤及根本。
“母后,儿子都知道的。大不了就用这一辈子守着这江山社稷,总有一天能够还我大顺朝一片清明的。”霍翊宸仙子自然是要顺着太后的,当然太后说的也有道理。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挂心,但是又不敢去催你。现在不得不提了。皇族的延续在于子嗣,如今你膝下只有一个公主,若无皇子继承人,朝臣心中不安,各地藩王必定也是蠢蠢欲动。所以在这上面你也要重视起来,好不好?”霍翊宸膝下无子是太后心中的一块心病,以前怕霍翊宸心中难受一直不说,现在太后自知时日无多也只得提醒霍翊宸自己也应该去瞧一瞧身体了。
这么多年,霍翊宸也为这事焦心过,曾经想过去找大夫看一下,始终有些拉不下面子,但是杨柳入宫后既有了身孕,虽然第一胎没保住,但是现在又有了身孕。这次瞒的连太后都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也不能再瞒下去了:“母后,有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儿子是想着等稳定下来再公布的。”
看着太后满眼期待的眼神。霍翊宸不再隐瞒:“贵妃她又有身孕了,如今已经有三个月左右了。”
“真的?”太后激动的头抬起来,看着霍翊宸想要再确认一遍。
“是真的,母后。”霍翊宸看着太后,握住她的手十分确定的又说了一遍。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太后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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