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走出办公室时,正巧凌典迎了过来,看到她便问:“媚娘?找到九月的包了吗?”
“找到了。”媚娘冷声应道。
“哦,那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我还有点事,你送她回去吧。”媚娘将手中的包和手机交给凌典,自己一个人走了。
她的态度转变之快,像换了一个人。
凌典迷惑看她走远,若有所思上了车。
九月每次醉酒,就睡得特别沉。昨晚窗帘没有拉上,此时太阳光直射进来,照得眼皮发亮。
她挣扎着睁开双眼,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才想起昨天自己的公司刚刚开业,今天是开业后第一个工作日。还有很多前期工作要做,半点不能松懈啊。
喝酒误事。
她叹息一声,头重脚轻起床。收拾好出门拿出手机,看到凌典六点多发的信息,说自己回南余了,叮嘱她记得吃早餐,给她买来放客厅桌上了。
客厅桌上果然放着几份早餐和钥匙,凌典在这里守了一夜?她往媚娘门口张望了一眼,媚娘给他开的后门?她的唯一合租规矩可是坚决不准男士入内。
给媚娘留了一半,自己匆匆吃了早餐便出门了。
去公司的时候,落落已经收拾好办公卫生了,给九月办公室也清洁得清清爽爽,还弄了一只琉璃花瓶从那束幽蓝玫瑰中挑选微微绽放的几枝插起来摆在桌上。只是多了一瓶花,办公室风格就不一样了。
九月将花带瓶一齐放在落落桌上,说自己的办公室不用摆花,送给她了。
“我要出去一趟,下午能回来,有事给我电话。”九月安排好工作后,跟落落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好的。”
“经年”咖啡馆,一家规模不大颇具书香的非典型咖啡屋,宁静,雅致,空气里有书香,混合着咖啡香,每桌都点缀一枝红色康乃馨。
若有若无铮铮流水般的古铮乐曲,缓缓流泻在三十余平方的空间里,无论多么浮躁的心境都若悬浮的尘土,轻轻落地。
从进门刹那,九月便喜欢上这里的格调。
环顾四周。看见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正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九月走过去,打招呼:“马易轩,久等了。”
马易轩抬起头,站起来笑道:“慕老师,你来了。”
九月示意他坐,咖啡馆店员过来,轻声问需要什么饮品和点心,提供一份菜单供选。
选了几样,店员领命而去。
“易轩,谢谢你愿意跟我见面。”
“慕老师说的什么话?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永远是我的老师。”马易轩这番话说的真诚,但很快目光微黯:“可惜,你离开鸣望,之前的课程由另一位姓乌的老师接手,我去上了一节课就放弃了。只怕以后都碰不到慕老师这样的导师了。”
九月沉默了一会,目光落在马易轩手里的书本上。看封面上的书名是《摆渡人》。
他见九月没说话,接着问道:“你现在如何?找到新工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