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典比她高出一个头，她抬头望着凌典，眼眶泛红，“你相信吗？老天最不愿意成全过于美好的爱情。对你，对我，都一样。”
他像是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凄然笑了一下。“但老天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人们，再怎么说也是给了人们希望的。”
“你可能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九月，我明白。”凌典凛了凛神，“在企业管理中有一个莎莉定律，当你做了最坏的打算，结果却出乎意料发生好的转变。所以，我从不轻言放弃。”
她差点忘了，凌典是一家航空公司的CEO。九月被他的坚定所折服，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意义：“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等等。”凌典从车里拿了那束花递给她：“你今天真的很美，这些原本漂亮的花在你面前都失了颜色。尽管如此，还是希望你接纳它。”
“谢谢。”九月接过花，将外套从身上拿下来递给他：“回去注意安全。”
“嗯。”凌典示意她上楼，站在原地，直至她的身影消失。
九月回到住处，媚娘还没回来。
她要是知道自己今天相亲的对象是凌典，该作何想？会不会后悔借新衣服给她穿，会不会后悔给她画这么漂亮的妆容？
她没打算告诉媚娘，免生枝节。
好在媚娘每天够忙，再加上两人作息交错，根本没机会问她。
媚娘大概是九月最省心的“学员”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呼哧呼哧健身，晚上打烊回来看书，连在店里闲隙都在浏览生活礼仪方面的碎片知识。她关注了很多相关博主，经常在评论区请教问题，博主见她真诚友好，又足够大方，便倾囊相授。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爱情则是最大的动力。
二十几个学员，花了几天时间统统面试了一遍，只剩了十二个。米莉气得脸都青了，也只得气鼓鼓将手中文件摔在桌上“啪啪”作响，换了才几个月的新椅子突然坐着不顺心，一下子踢得老远。
有同事战战兢兢，赶忙搬了贵宾会议室的椅子来给她换上。
九月知道她这是冲自己发脾气，便装不知道，戴上无线耳机放上轻音乐，继续写教材，为培训课作准备。
这十二个学员，在九月规定的时间，齐齐整整坐在教室里。
九月进教室给大家打招呼，打开音响，放了一曲激情澎湃的歌曲。
“会唱的跟着唱，不要不好意思。”九月提议道。说着跟着节奏一边拍手一边摇动。
学员起先还有些拘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为都不熟识有点不好意思。但音乐能感染人心，歌曲副歌部分，气氛很燃，众人渐渐放松，有胆大的跟着哼起来。
一曲完毕，九月又放了一遍。鼓励所有学员勇敢唱出来。
这次跟着一起唱歌的人数多了几来，两三个性格内向的也能跟着低声吟唱了。
九月觉得氛围差不多了，她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把，作了个“收”的手势。笑意盈盈地说道：“好，亲爱的先生女士们，时代的行业精英们，大家下午好！”
“不要疑惑，我可从来没准备当大家的老师，我们是合作者。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我们是合作者，合作只有一个目的，将你们的产品打造成含金量十足的品牌。好，你们现在疑惑，产品是什么？你们认为自己的产品是什么？来，互动一下。”九月挑选了几个刚才唱歌最大声的学员。
“我的专业。”
“我的梦想。”
“应该是才华吧？”
“我觉得我的产品是我的上进心。”
九月笑了，引导大家鼓掌：“都对，但不完整。”她用控制笔翻开身后电子屏幕下一页。
上面有一个大小约占了半个屏的“你”字。
“你们自己才是产品。刚才几位精英都答对了，专业、梦想、才华、上进心等等，都只是你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九月笑着说，“了解了这个概念，你们才能听懂接下来的内容。”
接下来，九月用教室里的空调作比，从空调的性能、细节、带给人的方便程度、体验感、价值感、效果、科技感、创新度，介绍了两种空调，反差巨大。
“空调刚刚诞生的时候，两个企业的空调制造技术相差不大，随着时间流逝，一家企业一直延用之前的技术，偶尔稍作一些修正。另一家企业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研发创新，更新迭代，在客户反馈中不断完善，最终两家企业距离越来越大。当价格相差不大，但价值感却相差千里的情况下，你会选择哪一个？”
这次，学员异口同声：“好的那一款。”
“没错。‘好’就是口碑，口碑持续下去，获得大家的认可与固定印象，就转化成为品牌。”九月简单总结一句。
见他们点头，九月又说道：“刚才说你们自己就是产品，这个课程的设立目的将你们打造成行走的品牌。没有固定的教材，完全因材施教。所以，你们不是学员，我也不是老师。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因为能否真正成为品牌，来自你是否愿意像那家优秀的空调企业一样，不断挖掘自身潜力，不断突破现有的成绩，不断将自己的认知更新迭代，完善自我。而我，不过是你们的陪跑者，偶尔指正道路，起到纠偏作用。
你们相信吗？我从二十几个人当中，挑选了你们十二个人，因为看到了你们想改变的坚定眼光，你们身上有巨大的潜力。这个课程目的不是单单为了赚取学费，而是达成共赢。今天能坐在这里听我讲这些内容，就已经在出发在成为个人品牌的路上。现在，各位有信心吗？”
破天荒的，连性格内向的人都大声回应“有。”十二个人的小群体，发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九月欣慰一笑：“那我们签订一个契约。”她将自己讲桌上准备好的一沓笔记本发给他们，人手一本。
大家翻开笔记本，第一页有九月给每个人写了不同内容的评语和肯定，以及对他们的期望和他们面试时透露的目标。并在下面落款自己的名字，合作人甲方空在那，需学员自己签核。
九月注意到有两个学员眼里含泪，低下头偷偷抹眼泪。
待他们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准备送回讲桌。九月制止道：“这本契约留在你们身边，用来记录我们合作期间，在你身上发生的转变。任何细微的改变都要写进去。因为，这是我们的契约仪式。”
她举起一个大笔记本，说道：“这本留给我，你们每个人在首页上也需签上名字，由我负责记录你们身上的变化。”
接下来，九月讲了两个故事，依然通过互动的形式将故事讲得迭宕起伏，十二个成员听得聚精会神，九月在最后，进行总结和启发，让他们自己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