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等病人好转我再详细问问他。”
“他现在脱离危险了吗？”九月问。
医生是个慢性子，但诊病很仔细：“没有生命危险，不用担心。但发生这种情况也是很危险的，一定要找到他家人多关注他，重视孤寡老人的起居。”
九月点点头。
深夜，九月还在医院陪护，收到“洛桥君”发来的信息：“邮件都看了吗？”
邮件？这几天九月压根没时间去看邮箱，便打开手机邮箱，果然看到几封他发来的保密文件，时间在两天前。“对不起，我现在看看。”
“太晚了，明天看了回复我。”洛桥君回道。
九月正在查看邮件，便没回复他。
凌晨两点多，九月刚看完几封邮件，枝爷便醒转过来。看到九月他有一瞬间愣神：“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对。你好点没？有没有不舒服？”
枝爷身体动了动弹，说道：“没有力气。”
“那一定是饿着了。我给你去买点小粥小面。”九月收起手机，便跑出病房。
枝爷目光望向门口，半节手指长的胡须颤了颤，没有说话。
自结发妻子走了，也无一儿半女，一直以来他形单影只，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何曾有人如此关切他。看到九月半夜三更像亲人一样在病床前守着他，难免动容。
凌晨两点在别处不一定会有这些食物，但医院旁边就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餐馆。九月就在那里买了一碗瘦弱青菜粥，粥炖得软烂喷香。又给自己打包了一份炒面，对付一口。
枝爷喝了粥果然精神了。“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没事，再说我这么晚回去也不方便，容易吵着别人，我就在这里对付一下，天亮再走。”九月说道。
枝爷让她在旁边空床位上躺着休息，九月满口答应：“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养好精神。”
枝爷身体还是虚弱，很快又迷糊昏睡过去。
九月则沉下心来，做了一个PPT，关于文化训练计划书。
又写了一封长长的邮件，解释做PPT的原因，针对解决团队目前的哪些困境，发给尚云。这相于她对普世各个部门业务以及整体文化的初诊。
尚云养成的习惯，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收邮件，公司邮箱和私人邮箱都会看。看到九月回复的邮件时间，是凌晨四点多。再看到前面几封邮件查阅自动反馈信息，显示的是晚上十二点至两点期间。
这是一个晚上都守在电脑旁。
他眉心微皱，没说什么，只回复六个字：“邮件已收待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