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玉邪这一剑,看的陈连衣目瞪口呆,这一剑的威力太恐怖了,堪比先天境一剑……这同境界谁能挡得住?
尘埃落定,灰尘飘落,一个几尺高,一人合抱粗细的钟出现在郎玉邪眼前,正绽放淡淡七彩光华。
郎玉邪微微一愣,万万没想到自己和陈连衣转遍了整座破庙都没有发现这口钟,自己这一剑下去居然显现出来了……而且,这口钟结结实实接了自己一剑,竟然毫发无损。
看了一眼陈连衣,二人来到钟的跟前仔细端详,和普通庙里的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上面没有任何雕刻花纹,光秃秃一片。
这……
郎玉邪深吸一口气,太虚心意顺逆周天,左手泛起虚白之光,拍了一下钟,结果“咚”的一声钟鸣,响彻天地,当即郎玉邪就感觉到一阵眩晕,而陈连衣再一次晕倒在地。
这次,郎玉邪抱起陈连衣安放到一旁,输送内力再次唤醒陈连衣,开口说道:“这次我一个人看个究竟,你在这里就好。”
陈连衣点头,知道以自己现在的内力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郎玉邪重新回到钟前,这次没有鲁莽动手,围了钟转了几圈,而后将无我一剑收起,双手放在钟上,大喝一声。
七彩光华喷涌而出,钟声轰鸣不绝于耳,大地瞬间踏出一个大坑,郎玉邪整个人落入坑中,深渊般内力瞬间迸发而出,与钟对抗。
这钟重如山岳一般,与几尺高的外貌形成鲜明对比,郎玉邪怒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双脚嵌入地面,顶级超绝境内力全开。
大地剧烈颤抖起来,周围群山都跟着颤抖,此时陈连衣直接瘫倒在地,被深渊般内力压的喘不过气来,尽管拼劲全力抵抗,仍然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哗啦”一声,几尺高的钟被抬起了几寸,七彩光华涌现,直冲天际,将夜幕照亮,令人颤栗的威压让郎玉邪精神一颤,浑身冷汗直流。
双手一松“咚”的一声,钟重新落在地上,七彩光华闪烁片刻,便尽数缩进钟内,郎玉邪擦了擦额头汗水,心脏狂跳。
这东西,有些超乎郎玉邪的预料,便有心把这口钟带走,但实在是太重了,自己内力全开,竟然只是抬起一角,若是完全抬起,抗走,自己的内力完全不够。
不用想,这东西肯定是个宝贝,但怎么才能带走呢?
郎玉邪啧啧嘴,看向陈连衣,这才注意到陈连衣的狼狈,连忙跑了过去,将陈连衣扶起,开口说道:“不好意思。”
陈连衣摇摇头,什么也没说,而后郎玉邪向陈连衣体内输入了一部分自己的内力,惨白的脸算是有了几分血色。
“你打算怎么办?”
陈连衣深吸一口气,显然抗走就不可能了。
郎玉邪也有些纠结,不带走吧,这样的宝贝万一被别人给拿走了,自己得心疼死,要是带走吧,以现在自己的实力还做不到。
怎么办?
“这口钟是一口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刃。”
这时,郎玉邪脑海中响起兵魂的声音。
“我知道……”
郎玉邪回应一句:“该怎么把它带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兵魂开口。
“哦?”
郎玉邪心头一动,开口说道:“怎么说?”
“黑炎炼化。”
兵魂吐出四个字。
闻言,郎玉邪咧咧嘴,开口说道:“炼化了,这口钟不也没了吗?”
“不行,不行,太浪费了。”
“那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兵魂淡淡道:“除了将其炼化了,我没有其他法子将其带走。”
来到钟前,有转了几圈儿,郎玉邪的表情十分好看,忍不住开口问兵魂:“要是炼化了,有什么好处?”
“不知道。”
兵魂回答的十分干脆:“可能你会有所收获,也可能什么也收获不到。”
郎玉邪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这说了等于没说。
“那七彩光华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功法,可能是天地灵宝,还有可能里面别有洞天……”
兵魂说了几种可能。
听罢,郎玉邪直接翻了翻白眼儿:“这用你说,我还不知道?”
“说了跟没说一样。”
“那你自己就看着办吧。”
兵魂也没生气,只是阴阳怪气的回应了一句,便没有了声音。
郎玉邪啧啧嘴,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决定将其炼化……将这口钟留在这里,说不定前脚一走,后脚就被人拿走了,与其便宜别人,自己还不如给炼化了,万一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就算没有,郎玉邪也不后悔,总不能给被人拿走,自己干瞪眼儿眼红吧。
打定主意,郎玉邪深吸一口气,黑炎日冉冉升起,周围的温度骤然升一个恐怖的温度,而后右手探出,黑炎日缓缓汇聚到右手之上,孕育出巴掌大小的火炎。
“噗”的一声,黑炎落在钟身之上,下一刻蔓延整个钟燃烧起来,“咚”的一声嗡鸣,钟声再度响起,七彩光华喷涌而出。
这一次并没有直冲云霄,而是与黑炎纠缠起来,黑炎疯狂扭动燃烧,七彩光华冲刷期间,却没有起到任何左右。
到最后,整口钟都被黑炎烧的通红,地面被恐怖的温度融化,岩浆滚滚,一旁的陈连衣此时已经退出百丈之外,一脸惊骇。
怎么也没想到郎玉邪居然会烧钟。
钟赤红一片,竟逐渐透明起来,七彩光华冲刷之间,一道诡异的人影出现在钟内,看的郎玉邪当时就楞在了原地。
“这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