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那种。”司南风点头。
“也不知学飞带没带在身上?”
“方大哥,什么带没带在身上?”秋习端着一碗素面走进门。
“学飞,我师伯给你的丹丸……”
“哦,看我,怎么把那个给忘了。”她把面放到司南风面前。
“你带了?”
“嗯,我总是随身带着,怎么就没想起来给这位用呢。司大哥快吃饭,我这就拿去。”
秋习转身到柜子里掏出她的包,从中翻出个小绿瓶,打开盖子倒出个药丸递给了方自逸。
“直接喂给他就行是吧?”
“行,那晚你不是喂给过我吗,这药丸入口即化,再给他点水往里顺顺。”秋习瞅了方自逸一眼,寻思他怎么忘记了。
司南风在侧,方自逸有点尴尬,他想起了那晚给秋习检查伤势,何顺发那一掌可是打在了秋习的胸部。秋习因为失去知觉,所以并不知情。如果知情,想来也不会说出来。
方自逸把那人的嘴扒开,把药丸塞进去,秋习赶紧递了水杯给他,他慢慢地往他嘴里喂了些水,见那人轻轻地咕噜了一声。
“他咽了,咽了!”秋习高兴地道。
“嗯,能咽下去就有救了,这药比什么药都好。” 司南风边吃饭边道。
秋习和方自逸双眼紧盯着床上那人,盼他能早些醒来。
“药再好也不能马上就醒,你们不用紧盯着,等着就是了。”司南风吃完最后一口饭笑道。
方自逸和秋习这才把眼睛移向了他。
“上边的局势怎样?可有什么新动静?”方自逸问。
“似乎已经板上钉钉,那二位信心满满,大有皇上一殡天,他们马上就能上位之势。除非这时有人拿出他们没有资格上位的证据,只是那证据只有方将军一人知道,而方将军此时却是下落不明。”司南风无奈地摇着头。
“水来了!”程竹和齐峰抬着热水进来。
“大哥。”两人放下水,一起喊了声,他们刚刚已从秋习口中听说司南风回来了,所以倒也没显出惊讶。
“嗯。快给他好好洗洗,也能轻松些。”
他们三个忙活着在里间给那人洗澡,司南风对秋习道:“我去屋里换下衣裳就过来。”
“嗯,把换下的衣裳拿过来。”
“干嘛?”
“我给你洗。”
“不用,我自己会洗。出门在外,我都是自己洗衣裳的。”
“有徒弟在身边,哪能让师傅自己洗衣裳?”秋习笑。
“也是哈,不用白不用。行,那我一会儿就拿过来。”司南风笑着走了。
“看把人给打成什么样儿了,这身上就没有一块儿好地方。”坐在外间的秋习听程竹道。
“他们想找到方将军,当然就会不择手段了。”
“齐兄说得是。只是他们再怎么使手段,也没从他口中得到一点消息。也不知这沈家除了沈元樵,还有没有其他人参与其中。”方自逸道。
秋习站起,往那边走近了些,“以我的观察,好像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我在酒坊那么多天,就没见沈家的任何人去过酒坊。当然,除了沈元浩外。”
“也就是说,这事只是沈元樵一人所为。他定是受了上头什么人的指使。”和竹道。
“应该是如此。”
他们把那人轻轻地放进了浴桶,只听那人呻吟了一声。
“叔叔,您醒醒,醒醒!”方自逸附在那人的耳边轻唤。
那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