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酿酒的,也没有精力和闲心去管什么争斗,但既然让我遇上,做为一个有血性的人,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再者说,那沈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这你也知道。所以,他们关着的人,我想,也定不是什么坏人!”秋习一脸正气地道。
何石修看着秋习的样子不像有假,再说他认识秋习,她的确就是个酿酒的,与那些事情应该没有关系。
“不瞒你说,这事还就属我最清楚,因为,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不对,我是听命最直接的执行者。”何石修眼望窗外,似在回味当时的场面。
“哦?此话怎讲?”秋习聚精会神。
“那年,方灼瑞将军刚从前线回家不久,不知是谁,就到南安王那儿告了他一状。至于告他什么,上头也没和我们说,只说那方将军犯了军纪,让我们头儿负责去抓捕。但又不好大张旗鼓地去,毕竟他刚立了军功回来,朝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支持他的势力,于是,我们头儿就指定让我一个人前去。”
“原来如此,那个‘何’字指的真就是他。”秋习小声嘀咕。
“你,你说什么?”何石修听她嘀咕,便问了一句。
“哦,我是说,你真去抓那方将军了?”
“他们说,方将军武功不弱,得找个强手去才行,我们头儿才找上的我。”
“嗯,你确实厉害,尤其是那掌法,更是狠辣。”
她挨过一掌,怎能不知。
“但我也听说那个姓方的不好对付,轻易地恐怕难以得手,于是我就易容成他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他的副将田洪寿的模样进了他的家门,而后又进了他的书房。”
“易了容就不会被发现吗?”
“我找了最好的易容大家,先带他偷偷地看了那田洪寿几次,而且我的身高体型都和姓田的相差无几,只是动了动脸。”
“你想的还真是周到。”
“上面交给的任务,总得想法去完成。还有那赵云瀚也是抓住了我的软肋,暗示我如果完成了任务,就允我和月儿的事。”
“所以,你就更得尽心尽力地去做了。”
“是啊。不过也是我太过自信,没说上几句话就和他摊了牌。当然,即便我不摊牌,一开口他也就会识得,毕竟我不是姓田的。”
“也是,人能易容,声音却是不能。”
“我未开口时他并不知道我是假的,他站在书案前研磨正要写字,还和我说了话,让我先坐。可我没那耐心,单刀直入地就告诉了他我是谁。”
“看来,还真是让我猜对了。”秋习心里想。
“他一点也不紧张,在纸上不知写了什么后就放下了手中的笔。”
“然后你们就打起来了?”
“是,打起来了。可能是他打仗受了伤还是怎么的就不清楚了,反正他没有打过我,他伤在了我的那一掌之下,疼得晕了过去。恰巧这时我们的人在门外喊我,问我如何处理这家里的人,我便出了门和他交待。前后也没多长时间,等我再进了屋,见他还躺在原来的地方,就把他弄出屋,放进了外面提前准备好的马车里。”
“你就没发现那人是假的?”
“没有。他穿的衣裳我怎能不认识,身材也差不多。说实话,我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能被调了包,还是在那么一会儿的工夫。”
“这就是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秋习的口吻有点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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