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风声是你们散布出去的吧?”何石修问。
“也是为大局着想。你当年抓错人的事不也没有追究嘛,两下就算是扯平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拿我当了牺牲品。”
不过这话他是在心里说的,明说了有用吗?失去的岁月回不来,月儿也回不来了。只是他不明白,作为父亲,他赵云瀚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女儿也拿来当牺牲品?
“我当时明明就是和方灼瑞交的手,我们还说了话的,怎么就变成了别的人?”何石修狐疑。
“你当时不也是以方灼瑞老朋友田鸿寿的面目出现的吗?你能易容,难道他就不会?”
何石修哑然。
他虽然无话可说,但他心里总觉得那天和自己打斗的人就是方灼瑞。他不止一次地见到过方灼瑞,不过动手却是第一次罢了。
“方灼瑞,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呢?那天明明我就是和你交了手的,还打了你一掌,后来怎么就变成了那个人?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不开口,也查不出他的来厉。”何石修边踱步边自语着。
“管他是谁呢,你们不仁,可就别怪我不义了!”何石修又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也不知他所说的不仁不义的究竟是谁?”等脚步声远去,秋习才嘀咕了一句。
“不会是赵云瀚吧?”方自逸道。
“赵云瀚?嗯,有可能。赵云瀚趁何石修不在家的时候,为了巴结沈元樵,把自己的女儿给了沈元樵的弟弟沈元浩做妾,并死在了沈家,何石修有恨他的理由。”
“嗯。”
“也不知沈元浩是怎么看上赵月儿的,是赵云瀚主动送上门的,还是沈元浩先看上赵月儿的?按理说那赵云瀚要巴结沈元樵,应该把赵月儿直接送给沈元樵才对啊?”秋习想不明白。
“那沈元樵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能让赵云瀚主动地去巴结他,这事还要等司公子回来才能知道。”方自逸当然也不知道。
“先不想这些了,还是快些找线索吧。”
“嗯。”二人又继续找了起来。
柜子上所有的书籍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甚至连案头的文房四宝,都一一地拿起来看了看,也没有什么发现。
“方大哥,是不是我们找的方向不对?”
“那人只说将军府,书房,也没说别的,可见秘密在这书房里是确定无疑的了。”方自逸又往四下里看着,一脸的迷茫。
“你父亲就没和你说过这书房里有什么秘密?”
“没有,他从来就没和我说过。父亲的书房历来都不许闲杂人进去,对我虽没有约束,但他和上下级往来的信函,却很少给我看,除非那种不是机密的才偶尔地让我看看。”
“他这也是在保护你,不想让你牵扯其中。”
“这个我明白。有时我见他和几个将领们严肃地从书房里走出来,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总是摇头说没事。一次,他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这个家以后就全靠你了,让我谨慎行事。现在想来,就是在他们失踪的前不久,可见,他是有心里准备的。只是那时,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出来。”方自逸自责地叹了口气。
“方大哥,你也不用自责,也许等将来你自己做了父亲,就会理解他了吧。其实,我也不理解我的父亲,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对我那般冷淡,但我想,他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虽然不理解,可从来就没有怨过他。”秋习眼中浮现出父亲的样子。
“嗯,我也不怨父亲什么都不和我说,永远都不会怨。”
“看看那赵月儿,她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前程都能把她送给别人做妾,和她相比,你说我们是多么地幸运!”
秋习的笑,一扫方自逸心中和脸上的阴霾,他也笑了。
“是啊,我们是幸运的!”
这个小女子,总是这么乐观,真好!
看着秋习,方自逸的心胸阔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