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有意偷听,是你们硬要往我耳朵里送的。”秋习笑着推门进了屋。
“我找素姐姐有事,司大哥不会见怪吧?”秋习进屋就腻到了关素心
的身边。
“怎会?你素姐姐呀,看似豁达,其实也有想不通的时候,没准儿还要你来开解呢!”
“司大哥您可是无刺的玫瑰,还是您来吧!再说,我也是来寻开解的,我还自顾不暇,哪有那多余的能力去管别人呢!”
“哦?此话怎讲?”司南风脚下动了动,很感兴趣的样子。
“裴轻舟来了。”秋习低着头,声调也是低沉的。
“嗯,这我知道。可他不认识你啊?”司南风道。
“他是不认识我,但他认识我的丫头芰荷。”
“你是说,他看到你的丫头芰荷了?”司南风稍显惊讶。
“是。”于是,秋习向他们讲了前因后果,并把关晓情急之下扯得谎也一并说了出来。
司南风和关素心互看了一眼,“这个关晓倒是急中生智,许是能
缓解一下裴公子的情绪。”
“也许只能缓解一时,那裴公子又不傻,想必没多久就会反应过来。”关素心无不担忧的道。
“不过,听春姐姐说,裴公子倒是没有怀疑我还活着,只是知道芰荷是我的丫头,想从她的口中多了解我的一些事情罢了。”
“哦?这个嘛倒不是很难,一旦他反应过来芰荷的事,你们不妨就让芰荷实话实说你在他家的实情便好。只要他不知道你还活着就没什么事,但将来,是不是总会知道?”司南风看向秋习。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我现在还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也许,永远就像事情发生的那样,秋习这个人已经死去了,我是秋学飞,是另一个人。”
“既然如此,你也无需怕什么,就顺其自然,到时随机应变就是了。”
司南风顿了一顿,“不过,我还是想问一下……”
“司大哥请说。”
“你,对那裴轻舟,可还有什么,什么期待?”司南风眼中是审视。
“我……我……我没有什么期待。”秋习回的不是那么顺畅。
司南风听了,嘴角微弯,心微动,他倒仿佛有点期待。
“依我看,那裴公子可是个很不错的人。”
“他,他人是不错,可他的母亲和他的妹妹……诶,司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人不错?”秋习突然觉得有些不解。
“哦,我嘛,当然是自己观察的了。”司南风用手蹭了蹭鼻头,似是有一丝不自然,“我也是见过他几回,也听过他们闲谈的,不过,只是旁听,旁听。”
司南风这话不假,真真儿的不是敷衍,贵人这两次来九龙镇,他们的
一切活动,都在他和他的手下们的掌握之中。而当他知道了裴公子与秋习的恩怨后,便捎带着对他也上了些心。
至于秋习,自那次在官道上初见,他的心中就有了她的影子,虽是匆忙的一个照面印象不是太深刻,但后来的几次相遇,便渐次地清晰了起来。
当然,他帮她并没有什么目的性,纯粹是觉得这人不错值得去帮,不过,要说一点什么也没有,好像也不太对心。可后来他感觉到她对他并无他想后,如他所说,又舍不得放下,便就当作是朋友了。
“既是与朋友有关的事,我当然就稍带着关注了一下。”司南风看着秋习笑了笑。
“那就谢谢不带刺的玫瑰的朋友司大哥了!”
“嗤,这话让人听上去有些混乱,不知你到底是要谢不带刺的玫瑰呢,还是要谢你的司大哥?”关素心笑。
“这是一码事,司大哥不是说朋友就是不带刺的玫瑰嘛!”
“你知道,可旁人哪里知道?”
“我知就行了,何用旁人知。”
关素心不语。
“司大哥您说是不是?”秋习又看向司南风。
司南风深沉地一笑,“当然,无需旁人知。”
关素心瞅瞅秋习,又瞅瞅司南风,“这两人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有我所不知道的什么?不应该啊,学飞可是什么事情都不曾瞒过我的啊!”
“好了,你们俩都是奇女子,自己的心结还用得着别人帮着去解吗?一切皆由心生,只要你的心净明了,还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呢?”司南风看看关素心又看看秋习。
“世人大多活在迷中,所以看不透,以为真的会有求必应,以为付出了真心便能随心所欲。但这怎么可能?不信,你们看看身边,哪个是十全十美的,哪个不是十事九不周的。也许,这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吧,你没曾种下因,何来你想要的果?呵呵,我是说,也许前世你没种下因。”
关素心和秋习互看了一眼。
“好了,不带刺的玫瑰,你们在清明中继续馨香吧,不要被世俗污了你们所特有的味道。至于因果嘛,现在种下也不晚。”司南风神秘地笑了笑,抬脚走了出去。
二人望着司南风离去的背影,似被仙人点化了般,心结顿解,再无挂碍。同时,她们的心里彼此又都各添心思。
关素心想:“观学飞与他似心有灵犀,如能走到一起,岂不是美事一桩。我得想法成全他们。”她想成全司南风与秋习两人。
秋习想:“素姐姐有才有貌,司大哥沉稳睿智,倒是天生的一对,何必为那个萧恒伤神?看来,找机会我要点点她了。”秋习想成全关素心和司南风二人各揣心怀,各有心思,倒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好姐妹。她们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向彼此。
“素姐姐,你,你在想什么?”
“学飞,你,你在想什么?”
“我、不、告、诉、你!”她们也带着一丝神秘同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