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申申如’也好,还是‘夭夭如’也罢,只要快乐就好!”
“对对对,将军说的对,快乐就好,快乐就好!”
大家一起笑将起来。
“诶,夫人,昨日剩的那半瓶玫瑰酿呢?”
“什么,玫瑰酿?”裴轻舟突然听到这三个字,禁不住的竟低语了出来。
“不是没舍得都喝,裴兄弟说是留着给你慢慢地喝吗,我好好地给你放着呢!”于夫人嗔笑。
于将军见裴轻舟脸色有变,道:“裴贤侄,可是饮过那玫瑰酿?”
“不曾,只是听我表弟的信上提起过。”
“你真是还不如我们有口福呢,自己媳妇酿的酒,竟是没有品尝过。夫人,快去拿过来,给贤侄尝尝。不过,就给他一小盅,不能给倒多了,反正将来有得他牛饮的,咱们得到这点可是不易呢!”
“老爷,你何时竟变得如此小气了,也不怕贤侄笑话。”于夫人边笑边取酒去了。
“哪会,于叔叔说的不错,我以后有的是机会,其实,现在不品也罢。”
“那怎么行,既然我们都已经尝过那美酒的滋味了,不让你尝尝,那你晚上还能睡得了觉?哈哈哈哈……”于将军小小地开了个玩笑。
裴轻舟不知怎么接话,脸上霎时便漾起了红晕。
“父亲,你干嘛呢,裴大哥会尴尬的。”于雯扯了扯于将军的袖子小声道。
“这个老于,真是为老不尊。”秋无惧心里暗暗腹诽。
“哦哦,不会吧?”于将军看了眼裴轻舟的脸,觉得是不该如此说,这年轻人的脸皮还挺薄。
一边的于雯,看着裴轻舟的脸色,不免在心里伸出了同情之手。
“酒来啦!”走过来的于夫人解除了尴尬。
她手里真的就拿着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白瓷盅。
“这于夫人还真是听话。”裴长戟也开始腹诽。
“倒上,快给贤侄倒上!”于将军催促道。
“母亲,我来吧!”于雯想,让一个长辈给一个小辈倒酒,裴大哥会不自然的,她一个同辈就无所谓了。
那裴轻舟也正是暗自不知所措,于雯接过了酒瓶,倒真是让他松了一口气,他感激地瞅了于雯一眼。
于雯倒了酒,少女的纤纤玉手,捏着白白的小瓷盅,如是常人,不用喝酒,便先自就会醉的。但,他是裴轻舟,他不会,他的意识很单纯,那里只有酒。
他接过酒,颔首道谢,“辛苦于姑娘了!”
此时他的心里,忽而闪过表弟柳惠说秋习的笑最是迷人的话,他不禁微微一笑,将那一小盅酒喝到了嘴里。
“裴大哥笑了,他笑的真好看。”于雯歪着头抿着嘴有一点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裴轻舟的脸上,确切地说,是在他的嘴上,
等着听他的评语。
他咂了下嘴,会心地一笑,“嗯,是好喝。”
“好酒咱们都尝过了,又是秋侄女所酿,以后还怕没好酒喝吗?”
“将军放心,等我们回去后,找车让秋丫头多给你们送些来,管你们够。”裴长戟笑道。
“等我回去后,可不能让她再在酒坊里待着了,不知她有多辛苦。”裴轻舟和他父亲的心思不同,他有些心疼媳妇。
“好。不过,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听好了。”于将军脸色突然有点严肃。
众人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今天,我要为一个十多年前的冤案昭雪。”
什么冤案?这里又不是什么衙门,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家面面相觑。
“十三年前的那场战役……”
一听到这里,老裴老孙和老秋三人互望了一眼。
老裴和老孙想,“那场战役就那样,谁都知道的。”
秋无惧却凝着于将军的脸,“他不会是要说出真相来吧?已经这样了,没必要说出,就将错就错吧!”他向于将军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
于将军假装没看到他的示意,继续说道:“那年,裴副将并不是为秋副将挡的刀子,而是为我挡的刀子。”
“你,你说什么?”裴长戟惊骇。
“一个敌军在逃跑之前向我挥出一刀,裴副将奋不顾身地迎了上去替
我挡下,我只听一声刀砍在骨头上的声音,裴副将就倒了下去。正好援军部队到来,我分不出手去护着裴副将,便让和我们一起浴血奋战的秋副将把他送回营房,不想,等我和援军指挥处理完事情后,你们却已经被送走。后来,听说你们都还活着,并已经按历发放了该有的抚恤,我也就放下了心。”
屋里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