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不是丫头了,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就叫你荷花儿!”
“荷花,荷花姐姐?”小米啧了下嘴,“有些生分,感觉还是叫芰荷姐亲近。”小米摇了摇头。
“是啊,是啊,可别改了,不像是一个人了似的,我也只不过是抱怨一下而已。其实荷叶也很好啊,红花不也得有绿叶配嘛,都做花了,谁来做叶呢?”说着自己也嘻嘻地笑了。
“嗯,对对对,姐姐是花,咱们甘愿做叶儿!”小米道。
“你们俩呀,总是有理!”
“本来就是嘛!”
“春姐姐,咱们的工装你来设计吧!”
“好,但你们都得给些建议。”春娘笑着点头。
“建议啊,除了咱们酒坊的集体标志外,每个人的工装加上个不同的标志即可。”
“嗯,我明白了,也就是加上每个人的名签。”
“对,就是那个意思。”
吃晚饭时,秋习问老夫人近处哪儿有布庄,说想买布做工装。
“想做工装?不用买布,不用买布,家里有,库房里就有。”
她指着身边的一个婆子,“一会儿你领她们去库房里挑,看好那匹用哪匹,反正那些布我和辰儿也用不上,时间长了,我还真怕糟了呢!你们能用就都拿去用。”
那些人啊,给他们荣华富贵,吃穿用度的什么也不少,时不时的送东送西的,什么都给,就是不给自由。有些东西,他们根本就用不上,都给了下人了。
第二次给“一品墨客”送酒,秋习刻意地找关素心说了,让她给春娘指点一下记账的事情,关素心二话不说,一口便应了。于是,秋习先自回去,春娘留在了那里。
“素心姐姐,你这么忙,我还又来叨扰你,真是……”春娘颔首有些歉意地道。
“春妹妹不必如此,咱们是朋友,本该互相帮助。我是抽不开身,不过无妨,我让我们这儿最好的管账老手教你,管保你不久便什么都会了,他可是比我还厉害呢!”关素心有点神秘地笑笑。
“那,就多谢关姐姐了!”春娘再次施礼。
“走,你跟我来。”
“嗯。”
“嗨!在吗?”关素心领着春娘去敲了一个房间的门。
“嗯,进来吧!”里面有人应道。
“关姐姐,不会是男的吧?”春娘有些踌躇。
“怎么,江湖儿女,还拘这些?以后你们的生意做大,可是什么人都要接触的啊!”关素心微笑地瞅着她。
“是,关姐姐说的对,是我迂腐了,见谅!”
“我理解你。不过没关系,总要有个过程的。”关素心推开门,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正低头扶案写着什么。
“稍等,我这就好了!”男人尽快地写了几笔,然后收笔。
“给你送个徒弟来,你教教她怎么做账。”关素心直言道。
“行。”当那男人抬起头来时,不禁愣了一下。
“就是这位,陈春,我的朋友。”
“哦。”
男人打量着这个陈春,纤柔清丽,心想,“怎么像个女子?”嘴上可是没敢说。
“他和你同姓,也姓陈,名字是明达。你就跟他学吧!”关素心指着那个男人介绍。
“是!我叫陈春,来叨扰老师了!”春娘答应了关素心,又小心翼翼地矮身给陈明达施了个礼。
“哦哦!”男人有点无措。
“行了,你好好地教吧,不许敷衍。我忙去了。”
陈明达,个子高高,一张人畜无害正直的脸,眼睛不大,却很亮,特别是当他看到春娘时,尤亮。乍一看,稍有书生气,再一看,是那种透着精明的书生气。
“我,从没接触过账目,我们的酒坊刚开不久,东家让我来和老师学学。”春娘有点儿拘谨地道。
“哦,原来你是那个酒坊里的人啊!你们的酒很好喝,真的!”
气氛缓和了些许。
“是,过些日子,还会送来不一样的酒呢!”
“哦?还有新酒?”陈明达似乎很好奇。
“嗯。我们东家会做很多种酒,送到你们这儿的现在只有两种,过几天,玫瑰酿就好了。”
“玫瑰酿?听这名字就很诱人。可是用玫瑰花儿做的?”
“是的,是有玫瑰花在里面。当然,不仅是名字好,喝起来也绵柔,而且不上头,酒量浅的和女子们喝了也不会醉。”
“又好喝,又不会醉,那可真是太好了!”
“当然,说不会醉也只是相对而言,适量才好。”
“这话对,恰好,方是最好!”
……
你来我往,二人渐渐地也就不那么生疏了,熟悉了,教的和学的也就都不那么拘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