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秋习对她俩道。
三人跳上车辕,居高临下,倒是轻松了些许。
“小米,进车子里把那些瓶子拿出来。”小米明白,片刻便把瓶子都拿了出来。
“快点都打开!”
“是!”小米也不含糊,几下就把包装都用剑挑了开来。
“一人拿一个,他们如敢上来就打他们!”秋习小声道。
三个大汉见她们窃窃私语,不知她们在搞什么鬼,愣了片刻方才发现她们的手里多了样东西。
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进攻,有两人也一跃而起跳到了车辕上,手中的剑直指秋习而去。因为他们也看出来了,秋习是主力,如把她给解决了,那两个就好办了。
正在这个紧急的关头,只听前面一声大喝:“什么人在打斗?”
已经跳到车上的两个人听到那声喊,不禁都停下手来往出声的地方望去,见一行身着官服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跑了过来。
小米和芰荷趁两人停下手来的瞬间,举起手中的瓶子就往大汉的身
上削去。那两人脚下一个不稳,便从车辕上摔到了地上,其中一人大叫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那边和姜大哥打斗的几人也听到了喝声,见是有官兵到来,其中一人喊道:“撤!”
于是,几个人收起手中的剑,往一个方向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追!”一行人骑着马追了过去。
“少夫人,你们伤没伤着?”姜大哥把剑入了鞘,走过来关切地问。
“我还好,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小米芰荷,你俩怎样?”
“我没事,也是小伤。”小米扑了扑身子道。
“我也没事,如果少夫人不来救我,我恐怕就危险了。”芰荷显然有些后怕。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秋习拍了拍芰荷。
“少夫人,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要害咱们?”姜大哥很是疑惑。
“我也不知道。我猜测,前天晚上我们三个也是着了道儿的,因为早上起来我们几个都感觉头晕,我当时也有一刻的怀疑,可片刻我又打消了怀疑,因为没理由啊,这县城我们又不认识谁,也没得罪过谁。可现在想来,这事不是那么简单,好像有人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这就有些奇了,平白无辜的怎么竟遭了暗算?少夫人您也不会有什
么仇家啊。”
“别说仇家了,我们小姐连城里的人可都不认识一个呢!”小米也不解地道。
“是啊,是啊,少夫人是不可能有仇家的。”芰荷也道。
“但看这架势,这帮人明摆着就是针对咱们而来的,那晚姜大哥并不在客栈。”秋习道。
“可是少夫人,您怀疑那晚上你们着了道儿,不也仅仅只是头晕吗?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吧?”姜大哥问。
“那倒是没有。也许,也许……”她心里想,是不是有人帮了我们。
“小姐,也许什么?”小米问道。
“哦,没什么证据,我也只是猜测而已。”秋习并没有把她的猜测说出来,因为她怀疑,是不是秦子骞知道了什么,才让她们住进了自己的宅子里。
“官兵骑马追着,那几个人想必也是跑不了的。抓住他们就知道真相了。”姜大哥道。
“当然了,就是他们功夫再好,也是跑不过马的。”
“小米,废了咱们好几个瓶子,太可惜了!”芰荷有点惋惜地道。
“没废,没废,咱们不是把他们打倒了嘛,我看那个捂着脑袋叫,都出血了,想必是打的不轻。”小米边说边笑。
“你还笑,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但那时也顾不得害怕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打啊,打的!”芰荷这还是头一次和人打架。
“怎么样,这功夫还得练是吧?”秋习看着她们俩。
“嗯,回去还得继续练!必须好好练!”芰荷道。
“在家临走时,少夫人让咱们带着刀剑,我还说用不着呢,这幸好是带了。”芰荷想想就怕得慌。
“真没想到,你们都还有些功夫,不然,今天可就真的是危险了!”姜大哥用赞许的目光看向她们。
“我父亲早年上过战场,是名武将。我从小就看着他教弟弟习武,便也跟着学了学。没想到,还真是派上了用场。”秋习笑笑。
“女子就应该学些功夫防身,这个世道本就不太平。”姜大哥道。
“小姐,咱们怎么办?是等官兵回来问清情况呢,还是怎么着?”
“我看,还是走吧,如果等他们抓了人,还要细审,咱们今天可就走不了了。姜大哥你说呢?”
“听少夫人的,您说怎么便怎么吧!”
“那咱们就走吧!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等下次来时再去县衙问吧!”
“好!那咱们就走!”
三人各自整理了下衣裳,拢了拢头发,把那些瓶子重新绑上包好,才上了车。
秋习坐在车上,心里却还在想着这两天的事情。要说这城里,也不能说一个人不认识,那个秦书瑶,不是也住在县城吗?难道会是她?
“不可能,怎么可能。”秋习摇了摇头,马上就否定了。
可是,又能是谁呢?看那些人招招逼命,可不只是吓唬人的。
秋习百思不得其解……
“少夫人,少夫人!”芰荷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了芰荷?”秋习问道。
芰何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见姜大哥正专心地赶着车,便向秋习和小米招了下手,三人的头聚到了一起,“我想起来了,县城还真就有咱们认识的人。”
“谁?除了程公子两兄弟,还有谁是咱们认识的?”小米问。
“秦书瑶!”芰荷一字一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