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点头“嗯”了一声儿。
这时,柳惠也从外边进了来。
“父亲,表弟,刚刚陈掌柜来过了,说是近日铺子里太忙,人手不够,让调去一、两个人帮忙。”秋习回禀。
裴老爷和孙先生对视一眼,心里道:“真是天助我也!”
柳惠可是刚刚听了他们说的话了,也把目光看向了裴老爷,“姑丈,您在这儿,我可不敢说让谁去,还是您来决定吧!”
“那,就让轻江去吧!”裴老爷可是很久没说了算了。
“好,我这就叫他过来。”柳惠心里高兴。
“轻江少爷,轻江少爷!”柳惠喊道。
“我在这儿呢,何事 ?”
“姑丈找你 !”
裴轻江一听,高兴地想,“定是告诉让表嫂传我技艺的事。”他满脸带笑地跑了过来。
“轻江 ,铺子那边忙,人手不够,你过去帮忙吧!”裴老爷不带什么情绪地说了句。
裴轻江失望地“啊”了一声儿。
“怎么,不愿去?”裴老爷背着手,眼光犀利。
“没,没有,只是 ,用不用和婶婶商量一下?”裴轻江还是有些怕他这个叔叔的。
“这个家什么时候都不姓裴了吗?”裴老爷瞪着他语气不善。
“不是,不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听叔叔的,我这便去。”
“嗯,好好干,别偷懒,等过些日子把你父亲叫来住些日子。你也很长时间没回家了吧,不然等铺子闲了,你也回去一趟,看看你母亲,到时和你父亲一起回来。”
“谢谢叔叔!谢谢叔叔!”说完,抬脚麻溜地走了。
“哼!不信我就治不了你们!”嘀咕完看了孙先生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柳惠赶紧转身,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伯母,我也来好几天了,得回去了,再晚了母亲会怪我不懂规矩的。”秦书瑶向裴夫人告别。听说裴轻江让裴老爷给支走,她也没了什么兴致,心下也在嘀咕是不是裴老爷知道了什么。
“再住些日子吧,你来的这些时日伯母很开心,你若一走,伯母会闪一下子的。”裴夫人拉着秦书瑶的手恋恋不舍。
“是呀书瑶,再玩儿几天呗!”子佳亦不舍。
“等开春了我再来,那时一定多住些日子。我已经让秋儿捎信给家里了,下晌老于他们就会来接我。”
“既然你已决定要走,那,那就改日再来。湖目,快去趟酒坊,装几瓶好酒来,让书瑶带家去给她叔叔和哥哥们尝尝。”
“嗯,我这便去。”湖目走出了院子,远远地见莲田和子静小姐不知要往哪儿去。她便站住脚儿,向莲田招手。
“小姐,湖目叫我呢!看,正向我招手。”
“嗯,去吧,你知道怎么说。”子静厌恶地往那边儿看了一眼道。
“湖目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叫我可是有事?”莲田走了过去笑着问。
“书瑶小姐下晌要家去,夫人让我去酒坊装几瓶好酒给她带上,人家来时也带了礼物给夫人和子佳小姐的,总得有来有往吧!”
“嗯,是这话,圣人不也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嘛,应该,应该。”
“莲田,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可不要当真,我也只是一时的瞎说。你没告诉别人吧?”湖目有点紧张的样子。
“我的湖目姐姐,哪天晚上,什么话啊,我怎么想不起来呢?你也知道我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不然你提醒我一下?”
“哦哦哦,不用了,没什么,没什么,你忙你的,我得赶紧去酒坊了。”“好,姐姐慢走。”看着湖目转身离去,莲田才走。
“小姐,真是让你猜对了。”
“以后离她们远着点儿,别沾上了污气。”
“我知道了小姐。”
湖目去了酒坊,却没见到裴轻江。柳惠告诉她,老爷让裴轻江到街上的陈记铺子里帮忙了。裴轻江走得急,只让人捎信告诉了裴夫人,还没来得及告诉湖目。
湖目说明了来意,柳惠找秋习和小米给她装了几瓶好酒,湖目讪讪地离去。
“表弟,街上的铺子真的是裴家的吗?”秋习狐疑地问。
“当然是裴家的了!表嫂怎有此问?”
“铺子是裴家的,却叫‘陈记’;铺子是裴家的,却交给一个外姓人管着,我,有点不明白。”秋习疑惑道。
“呵呵,难怪表嫂不明白。我先来问你一下,姑丈家姓什么?”柳惠笑问。
“不是姓裴吗?”
“对,就因为姓裴,所以不能挂上‘裴记’的牌子,‘裴’,谐音‘赔’。”
“哦,这下我可是明白了!”秋习也笑。
“所以,他们索性连那铺子都不用自家人管,而是全权交给陈掌柜管了。”
“呵呵呵,还真是有意思!”秋习笑的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