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瑶不愧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与裴轻江的一席话下来,她便断定,这个裴轻江是觊觎秋习的,而且她也从裴轻江游移的眼神中看出,这是个好色之徒。
她暗暗窃喜,这样岂不是更方便。人啊,只要有了色胆,还有什么做不出的呢!
裴轻江虽然也有些心机,但和秦书瑶比起来,那可真是没法儿比。
秦书瑶的叔叔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她叔叔可是把她当成女儿来养的,加之她长得好,又会哄人儿,就连那两位哥哥对她也是如同自己的亲妹妹般看待。
秦书瑶常常伴于叔叔和两个哥哥身边,可谓是见多识广。特别是官场上的一些手段、谋划,她可是浸淫了不少,只是没有什么机会施展。这下可有了机会,她可是要大展其身手了。
可怜的秋习,是怎么也不可能平平稳稳的了;可悲的裴轻江,因心有污垢,也是活该被人利用。
在秦书瑶的穿掇下,裴夫人,裴子佳,开始在暗中慢慢地实施她们的计划了。
那晚,裴夫人格外地温柔。她使出浑身的解数主动地向裴长戟示好。夫人好久没这样过了,裴长戟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看着她那双脉脉含情的眸子,心里道,“肯定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想以此来表示谢罪的。”
“老爷,如不是因你这只胳膊,你现在也许早就升官了也说不定。”
“升官有什么好,过平淡的日子倒也安然。不过我这只半残的胳膊,也算是残的值了,索了那秋无惧的女儿来当咱的儿媳妇,也算是个最好的补偿了。再者说,这秋丫头属实不错,来酒坊也才几个月,就掌握了做酒的技艺,还能触类旁通,自己琢磨出新酒来。”
想说秋习的坏话,看来是没戏,人家已经认可那丫头了!
“嗯。只是老爷,儿媳毕竟是女流,就是有再好的技艺,也是要传给别人的。”
“哦?这话怎讲?”裴长戟有点不明所以。
“你想想啊,将来她是不是得相夫教子?”
“不错,那是必须的,而且还要让他们多生养几个。”一说到这个话题,裴长戟的眼睛都亮了。
“所以眼下啊,得让她把技艺传下去,不然,到时候没人接手岂不是可惜?”
“还是夫人想的远。”裴长戟看了夫人一眼,面露笑意。
“那就赶紧找个聪明些的自己人,跟着她学吧!”夫人进一步怂恿。
“聪明些的自己人?”裴长戟歪头看了他夫人一眼。
“嗯。柳惠倒是个上好的人选,但等那先生回来,学堂开学他早晚也是要走的。我觉得那裴轻江就不错,聪明、机灵,行事也会看眼色,又是老爷的远亲……”
“轻江?我怎么看那孩子不像是那么踏实的,好似有点滑头。”
“不是还年轻嘛,也得咱们大人慢慢引领着才是。不给他些担子担着,怎么会那么快就成长。”
“你说的倒也是。那,那就依着夫人。”
“不过老爷,这话得你去和儿媳妇说,毕竟你才是一家之主。”
“好,等我找机会就和他们说。”裴老爷想的很简单,他可没那么多的弯弯绕。
“嗯。哎,我再告诉你件事,陈掌柜前儿个说,那份烈酒卖的可好了,不少人都提前下了订单呢!”裴夫人神秘兮兮地道。
“是嘛。等那‘玫瑰酿’大批的生产出来,会有更多的人前来买的。秋丫头说有好多的花呀草药什么的都可以入酒呢。”裴长戟的脑袋枕着双手,眼光明亮,似是在憧憬着他们家的未来……
“这个秋丫头,倒真是个能人,只是……唉!如果这些技艺要是在秦书瑶的身上就好了。”
裴夫人想着。可是她岂能不知,世事哪有两全的。
次日,秋习在酒坊里忙活着那份烈酒和另一轮‘玫瑰酿’的调制。
铺子那边儿的陈掌柜过来说要烈酒的订单不少,得赶紧着多做些。
还有那‘玫瑰酿’,也是要多做的了。自家人都已经认可了,别人就更不用说,当然也会认可,特别是如打出能美容养颜的招牌,大火一把也未可知。
昨日,秋习已让芰荷去茶社买了不少的玫瑰花茶和干红枣,还有孙先生给的几根老山参,这下子可有得她忙了。但她忙的快乐,忙的充实,因自己是个有价值的人而感到欣喜。
“少夫人,有人找?” 尤里在外边喊。
“哦?谁会找我?”秋习擦了擦手,“小米,你先看着点儿别让人动,我去去就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