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埋头吃着饭,尽管她一言不发,也能感受到餐桌上的火药味。
安迪是个执着的女孩,她很自爱自强,同时也很偏执。好像她认准的事情,其他人都无法改变。
“听我说一句: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咱们不能把自己的思想强行灌输给别人。”张守良站起来,开始找补吃饭的状态。
“来来来,大家都开着车呢,以茶代酒喝一杯,庆祝凤卿新婚大吉……不,买房大吉。当然了,也提前祝兄弟新婚大吉。”
此时的星星可以参与进来了,她端起饮料瓶也往大家中间碰杯。
“行,借守良吉言,大家都大吉大利。”凤卿喝茶的样子很潇洒,安迪总是忍不住的看向他。
这一切,守良尽收眼底。
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星星在窗前看着狗窝,狗狗仰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钻到自己的木头房子里。
凤卿来到师父的跟前,他正准备要离开。
“有事吗?”
“今天有个魂,想要申冤。”
“这不是我们的职责。凤卿,我们也帮不了他们。”
“可是我想听听,他想说什么。”凤卿很严肃,师父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点燃了一支什么东西。
“放他出来吧,你想听就问吧。”
凤卿把黑影放出来,他慢慢的变成人形,然后慢慢的和凤卿能够互相看见。
“他只有这一炷香的时间,牛角香燃烬后,把他收了吧。”
凤卿看着眼前这个衣衫邋遢,戴着安全帽的工人,问他:“你是死在那个房子里的吗?”
“我不是死了吗?你能看见我?”
“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他身形笔直,言语犀利,很有使者的风范。
“你是什么人?”
“看着这香,如果一炷香之内你说不清楚自己的冤屈,你就灰飞烟灭了。”凤卿给他指了一下牛角香,告诉他时间不多。
“我……我是死在那个房子里的。”他开始声泪俱下的讲自己的事。
“是何原由?”凤卿坐到蒲团上,目光凌厉。
“我叫杨明,我承包了那个房子的建造,房东他欠了我的钱,工人都没领工资,拖了两年了。工人一直上家找我,于是我来管他要钱。我本来还在另一个工地干活呢,听说他回来了……”
“他去哪儿回来了?”
“听说是赌徒,赌博回来了,他到处赌……”
“你接着说,说那个房子的事。”
“我听说他赌博回来了,找他去要工钱,我明明看见他在那数钱,他非说没钱。于是我就威胁他,不给我钱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然后你就跳了?”
“我把他也拉上楼,我说你要是不给我钱,我们就同归于尽。后来他说给,只要我放开他,他就给。可是后来……”
“后来怎样?”
“他把我从楼上推下去了。我……我就死了……呜啊……啊……”
说着他自己就哭了起来。
凤卿看了一下香,还剩下半柱。
“没别的了?”
“他怕被抓,自己跑了。把钱埋在了地下,我的账本也被他拿去和钱埋在一起。警察来的时候说我是意外失足摔死的……”
“那是个没人住的空房子,还正在盖,你又是包工的,警察这么认为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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