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上辈子也不敢和邢继生去约会,虽然其中有邢继生诱哄的成分。
石莹把大门别好,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的一边,大大的土炕上铺着一层粉色炕格,角落里放着一床打着几个补丁的粉红色被褥,这是当初石桥特意从镇上给她买回来的。
炕旁边放着一个小柜子,上面摆着一个圆形镜子,镜子旁边还有一小盒擦脸的万紫千红膏。
对面是两个大大的红色木头柜子,不用打开,石莹都知道那里面装的是自己的衣服。
石莹抽了一下鼻子,把被窝铺好,脱了外套就钻了进去。
整个人被暖暖的被子包裹着,恍恍惚惚间,石莹做起了梦。
那天事发之后,闫颂半夜偷着跑到她家,让她明天拿户口本天亮和他去领证,说他会照顾她,不要嫁给邢继生。
她竟然破罐子破摔把闫颂骂走了,后来怎么样了,她嫁人了,父亲被邢继生送进监狱。
她流产、被出轨,有私生子,最后被害死。
她一个烂透了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她真不应该不相信闫颂,不应该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枕巾子被眼泪打的湿透透的,月落阳起,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应着石莹脸上残存的泪痕。
砰砰砰。
大门被人用力敲响的声音,石莹从梦中惊醒,双手用力抓紧被角,不停地喘着粗气。
她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房顶,灰扑扑的房顶上吊着一个大灯泡。
一条灯绳一直连接到自己的头顶,石莹哭了又笑了。
真的,自己真的重生了。
“石莹。”
听到闫颂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石莹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闫颂这辈子不管你现在爱没爱上我,反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想起今天要去做的事情,石莹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
“你先等我一小下,我收拾一下哈。”
石莹不管闫颂,快速的洗了把脸,扎了两条又黑又长的大粗辫子。
看着镜子里面那个鹅蛋脸、丹凤眼、高挺鼻梁的大美女,石莹满意的不行。
还是年轻好啊,她洗干净脸,什么都不用擦小脸都白嫩嫩的。
她虽然从小没了妈,可石桥一点儿苦都没让她吃过。
在最难的几年,别人家吃饭都是问题,石桥愣是敢晚上孤身进山给她打猎吃。
所以在这个艰苦的年代,她硬是能长到一米六多,而且身材特别好,有前有后的。
她拿过一张红纸把嘴唇沾红,有些惋惜的看了看身上肥肥大大还带着补丁的衣服。
算了,等以后再说吧,她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现在有这张脸就够了。
石莹走出去的时候,闫颂双眼一亮,清晨的阳光柔和而不刺眼,仿佛给石莹身上披上了一层薄纱。
石莹故意对闫颂抛了个媚眼,点了点脸蛋,“怎么样?好看不?”
闫颂猛的反应过来,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他转身双手插在兜里大步往前走。
“还行吧,你还去不去镇上,不去就算了。”
要不是闫颂的耳根通红,石莹还真以为她真的一般呢。
她故意对闫颂喊了一句,“喂,你耳朵红了。”
啪叽。
那一年,闫颂双手插兜,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