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他的伤,在等上七天拆线以后,病人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到时候流放的队伍一到,她就可以与高飞扬去县衙和离,想想都开心。
回头看了看躺在塌上那人,诶!这么快就睡着了,不像他呀?
这人刚接触时还觉得有点高冷,但是一相处下来,本质就露馅了,奸诈狡猾,精于谋划,还特别小心眼,斤斤计较。
看着他高大的身材,蜷缩在塌上有点不舒服,还挪动了一下身躯,睡梦里还在伸手拽着斗篷,看上去是真的很冷的样子。
谁让你陪了,暖和的屋不睡,偏偏自己跑来受罪,冻死活该!
肖凤武也不知道死哪去了,把你表哥拖走,这要是冻坏了算谁的?
嘴硬心软的苏瑾还是在房间里找了床被子,给他一扔。
见他没有动作,便好人做到底,给他盖棉被,感觉到身上温暖了,高飞扬居然鼾声响了起来。
真睡着了吗?一个习武之人居然睡的如此安稳,也不怕被人袭击?
其实苏瑾没有反向思考过,若是能让一个长年累月在外行军打仗的大将军,睡的如此安心,那他是多么信任身边之人。
不再研究他,自己找了两把椅子并排放在床边,坐在床前,把身上的斗篷往身上拢了拢,靠在椅子背上守夜。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蜡烛灯芯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苏瑾利用意念在空间里收割了粮食和蔬菜后,看着病人无事,亲自来看她那长满七十年的人参,脆绿脆绿的叶子,掉落一茬又一茬,上面长满了红果子。
再过两晚,这些人参就是八十年生,只要把这些人参售卖了,自己就成了真正的富婆了。
想到这里,不好的事情一扫而光,就剩下沾沾自喜了。
到了后半夜,也没有发生高热的现象,苏瑾长出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在第三天和五天的时候给他换两次药,七天拆线,稳稳的赚到薛世子那五百两银子了!
“水!水……”
苏瑾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床上的人居然醒了。
苏瑾赶紧起身,从空间里里拿出灵泉水,并没有给他喂太多,而是用棉签沾湿了,一点一点的让他润润喉咙。
薛修文睁开眼,并没有看见熟悉的下人或者是自己的亲人,思绪还停留在那日遇袭的画面。
看见眼前娇小的陌生人影还有黑漆漆的房间,他的眼里充满了恐惧。
用嘶哑的声音惊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苏瑾眉头一皱,这孩子不是说活泼胆大,怎么胆子这么丁点大,不是说齐王爷是戎马一生的大将军吗,怎么教育出来的孩子都这样文文弱弱的?
“别动,别激动,这是你哥的别院,我是大夫!”
苏瑾简单明了的把事情告诉他,让他不再激动。
没想到薛修文居然不理会,执意起身就要去找他哥。
苏瑾是真没料到这家伙居然脾气这样执拗,刚缝合的伤口若是这样闹下去,肯定会蹦开,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