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馨的爸爸很快就从街上买回来了姚寅笙想要的东西,一只活的大公鸡,一瓶五十六度的老白酒,一把大蒜,半袋朱砂和糯米。带着这些家伙,当然,还有姚寅笙随身携带的挎包重新来到了山脚下。这一次姚寅笙让车子停在山路边,她让其他人留在车上等着,自己往墓地走去。
看着已经快要傍晚的天色,陆爸爸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真的可以吗?”
姚寅笙把人留在车上自然有她的打算,她接下来是要去破阵的,是去砸场子的不是去赏花的,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到时候万一打起来了,这些门外汉帮不上什么忙,要是让他们在一旁干看着,估计只会拖后腿。姚寅笙已经在路上把几张符贴在了车窗上,也是为了陆爸爸的安全着想,“叔叔,你就安心地待在车上就好了,记住我刚才的话,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下车,无论听到什么声音看到什么人,通通不能下车。这些符不能揭开,至少在我们离开这座山之前不能揭开,好了,我下车了。”
姚寅笙根据自己的记忆找到了今早的墓地,其实也不用刻意去找,这座墓周围的杂草已经枯萎了,是整座翠山中最显眼的一块地方。姚寅笙找了一个地方把黑猫尸体埋起来,然后把白酒倒在血迹已经干涸的地方,然后用朱砂画了一道符贴在坟堆被挖开的洞口。她从周围的树上掰下几根树枝,摆出了八卦阵,让大公鸡站在阵中。最后姚寅笙把糯米全部抹在裂开的石碑中,混上白酒增加黏性,最后还使劲按了按把墓碑扶好。
大功告成之后姚寅笙摆摆手,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一点,要趁着太阳落山前搞定才行。姚寅笙卡住大公鸡的脖子,“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六壬六癸,邪鬼破灭!”
话音刚落,大公鸡朝着前方咯咯咯地叫,声音很洪亮,能够传到远方。姚寅笙在大公鸡第一阵啼叫之后拿出弯刀,照大公鸡的鸡冠割下去,鲜血流了出来,姚寅笙把鸡冠血滴到阵里,山间生起了一阵风,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响。
大公鸡开始兴奋起来,扑腾着身子好像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士,嘴里咯咯咯吹奏着征战前的号角。姚寅笙努力按住大公鸡,让鸡冠血继续流入阵中,不多时,厚厚的云层从远处往姚寅笙的方向压过来,山里的温度骤降,但是姚寅笙没有停下来,继续卡着大公鸡的脖子不让它乱动。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在树叶拍打摩擦的声音中,姚寅笙听到了一声枯叶被踩碎的声音,姚寅笙嘴角勾起一个微笑,“你来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瞎子,没有靠别人的指引找到了姚寅笙,走的还是铺满树叶的斜坡路,这让姚寅笙可以肯定,这个人就是阵法背后的人。
“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啊。”
姚寅笙手上的力气小了很多,但是大公鸡挣脱了她的手却没有跑出阵法,它朝天仰着脖子咯咯咯地叫,两人头顶上的云好像往后退了一些,但是很快就贴了上来。姚寅笙还在脑海中思考着这又是哪一位老熟人,没想到自己这一年多以来已经树敌了,但是姚寅笙想不起是谁了。姚寅笙转过身来,倒是认出了那个人身上的黑斗篷,但是那个人的脸姚寅笙却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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