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的手里多出了一只冷白色的骨笛,但是跟乐器类的笛子不一样,这只骨笛非常地短,只占据了姚寅笙一个手掌的长度,上面也只有三个孔,不知道吹起来是怎样的。姚寅笙想着就想把骨笛放到嘴里吹一吹,但是外公拦住了她,“欸欸欸,你现在可别吹啊,这个是在你危难时刻的时刻用的。”
姚寅笙看着手里的骨笛,“外公,这个是怎么用的啊?”
梁癸昶指着骨笛上的三个洞孔说道:“这上面每一个洞代表了一种笛声,从最上面的洞吹出来的笛声可以让附近的鬼兵听到,它们会在短时间内找到你并听命你;中间这个洞吹出来的笛声能让地府的阴差们听到,它们听到笛声之后也会赶过来见你;这最后一个孔呢你最好慎用,虽然从这个孔里吹出来的笛声外公可以听得到,但是鬼王大人也听得到,鬼王大人只会在紧要关头出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第三个孔来吹响骨笛,你明白了吗?”
姚寅笙认真地记下了外公说的每一个字,“外公,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保管,除非特殊情况,我是不会吹响这个骨笛的。”
梁癸昶很是自然地摸了摸姚寅笙的头,“真是个乖孩子,跟你妈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太阳即将来到正空,梁癸昶看了一眼天空有些惋惜地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跟你爷爷也该回去了,对吧,老姚头?”
可是姚星恒看上去好像很不想那么快就走的样子,“啊?那么快就回去了?我还想着让寅笙带我们去家里看看呢,她爸妈不还在这儿呢吗。怎么,你不想去看看阿美啊?”
提到自己的小女儿,梁癸昶怎么会不想?他走的时候梁美菊才二十出头,比现在的姚寅笙大不了多少,这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以前的小姑娘现在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可是他却没能参与其中,只能靠着地府中的镜子看到人间发生的事。虽然他没有像姚星恒那样在孩子出生的时候露面人世间,却也在自己的府内目睹了全过程急得团团转。尽管他也很想念他的家人,但是梁癸昶坚定地遵守阴阳两界不互相干扰的原则,所以即便是七月十四的中元节,梁癸昶都很少来到人家回家看看。但这或许也是因为他在克制对家人的思念吧,他对家人的牵挂不比姚星恒少,若是看到了自己家那老婆子,估计他也会留恋人间不想离开了。
这么一想梁癸昶一下子呼出了一口气,“这不年不节的,有什么理由回去?你别忘了我们现在都是有公务在身的人,等着你下判决的人都从罗浮山排到鬼门关了,你还想着回家看看呢?”
爷爷姚星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了,现在他们都不是闲鬼,虽说没了他们地府好像还在照样转,但是多少转得有些慢。
“也是,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还是不多做停留了。”
看到爷爷和外公要走,姚寅笙有点儿舍不得,她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爷爷看到了姚寅笙脸上不舍的表情,抬手拍了拍姚寅笙的肩膀,“行了啊,别苦着一张脸了,又不是见不到我们俩了。”
姚寅笙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您和外公不能请一天假吗?您刚才也说了想要我带你们回家看看,我爸妈都在家呢,他们说不定也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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