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调查二组的人还有齐千松没一个睡好的,做噩梦醒来还不算完,每个人身上已经开始出现奇怪的症状了。齐千松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冷的时候浑身僵硬,整个人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冰块;热的时候浑身滚烫,用体温计一量已经快要爆表了,最后齐千松变成了一半火坑一半冰天雪地。
陈佰刚的嘴巴自打醒来之后就没合上过,他的舌头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变长,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还以为是自己的下巴脱臼了。但是慢慢的,舌头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已经伸到下巴的位置了还不打算停,舌头也开始如刀割一般难受。
胡承亮从睡梦中醒来,汗都没来得及擦就感觉自己浑身发软,有力使不出。他撑着身子下床,每走一步身后都跟着一个脚印,血红血红的。再一看自己的床铺,完全就是命案现场,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床上躺的是一个止不住血的病患。胡承亮跑到卫生间一照镜子,自己直接变成了一个血人,浑身上下都在渗血,擦掉了还会有新的血补上,就像一个移动的血泉。
洛雨薇醒来之后就说不出话了,她的舌头变得肿大无比,占据了她的整个口腔,她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搞得她只能发短信跟自己的同事求助。但是现在大家都有自己要苦恼的事,根本没有办法分心去管她。洛雨薇只能在嘴里含着冰块,希望这样能让她的舌头缩小几寸,她就这么坐着一直到天亮。
涂玉的情况也不是很好,她在睡梦中明显感受到压迫感,就像鬼压床,她使不上力,任由自己在睡梦中经历过山车一般的升空再降落,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白眼已经快要翻过去了,但就是无能为力。她说不出话,翻不了身,甚至抬不起手。现在的她被神智是清晰的,但是却什么都做不了,急得她已经哭了,但是却擦不掉自己的眼泪。
花喆文在公寓里嚎叫不止,他做梦就已经感觉到自己手指痛得不行,醒过来之后十指虽然都是健全的,但指尖就是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他不敢抓东西,因为他的手指稍微弯曲一下下就能让他钻心地疼,他只好坐在床上,双手僵着痛苦着。
咕咕咕!一声鸡叫让众人燃起了希望,外面天已经大亮,太阳早就爬出来了,几个人不敢怠慢,趁着现在天亮了自己的状态好一点了赶忙往调查组的办公楼赶去。
在女生公寓里,涂玉跟洛雨薇遇到了。涂玉虽然能够起床了,但是她的背好像托着什么东西,整个人像一个年纪大了直不起腰的小老太太。洛雨薇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戴着口罩,但是仓鼠一样的腮帮子出卖了她的状态。
涂玉苦涩地跟洛雨薇打了个招呼,“小薇姐,你昨晚睡得好吗?”
洛雨薇呜呜呜了几声一个字都蹦不出,她只好用手机敲出了两个带着她愤怒的字,废话!
两个人一起出了电梯,两人好像奶奶和孙女,一前一后走在铺上了金光的大道上。赶到办公楼,两个人看到二组的其他人都已经到场,不过他们也都是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
齐千松是被人放在轮椅上推过来的,一看到调查二组的几个人就知道他们跟自己一样,于是用还能活动的那半边手拉着陈佰刚,含糊不清地说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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