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请假很方便,邓老师以为她又去抓鬼看事而且情况紧急,再来上个学期姚寅笙的专业课成绩还算不错,所以一下子就答应了。姚寅笙背着包就跟陆翊和李俊上车了,反正就回去几天,家里也有换洗的衣服,所以不用带什么行李。
四个小时的车程回到了小县城,三个人先各自回了一趟家,然后吃过晚饭之后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凌竞航的家中。雨棚已经搭起来了,凌竞航作为儿子一身白衣,悲伤地坐在门口的圆凳上失神。三个人拿出了白纸包的封钱递给了凌竞航的母亲,“阿姨,节哀顺变啊。”
凌竞航的母亲眼睛红红的,肯定是还没有从悲伤中走出来,三个人这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自觉地钻进了小学同学的人群里。大家都在说着最近发生的事,身后的唢呐声和歌声听着让人昏昏欲睡,小镇的夜晚就像长乐街的那条巷子,夜越深人也就越少。
姚寅笙望了一眼大堂,棺材摆放在挡板后面,挡板上挂着匆匆印好的遗照。姚寅笙对凌竞航的父亲有点印象,敦厚的长相完全继承给了凌竞航,八字眉,厚嘴唇,天仓饱满,两个人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哀乐声还在不断,里面的道公穿着干净的道袍不停地给往生者念经,凌竞航收拾好心情来到小学同学的人堆里,“你们能来帮忙我真是太感谢了。”
“哎哟,你还跟我们客气什么啊,大家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又聊了几句,凌竞航起身指了指大堂,“一会儿我还要守夜,时间不早了你可想要回去的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们不着急,再坐会儿,你不用特地招待我们的。”
凌竞航笑笑离开了人群,大家继续就着夜色深聊,过了好一会儿一些亲戚已经打算离开了,就剩下姚寅笙几个小学同学还留在雨棚里打牌。
李俊打了个哈欠,“再打一圈就回去了,我今天开车开了一路累死了。三四五六七顺子!”
一个读了高中就不读了的同学看了李俊一眼,不可思议地说道:“不是吧,你个开酒吧的还熬不了夜?谁信呐!十勾圈凯尖管上!”
姚寅笙笑笑替李俊做解释,“开车确实很累,而且今天陆翊喝奶茶拉肚子不能跟她轮换,她一路开回来服务区都没怎么进。炸弹!”
“哟,直接放炸弹了?那我也来!”
“嘿嘿,王炸,三个二带一对五,爆单。”
“行啊寅笙,牌不错啊,这把你赢了,来来来洗牌洗牌,我们再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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