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听见桌中三人的话,心中又气又怒。
没想到欧阳夏文受辱至此,待问出公主府所在,心中焦躁的一刻也坐不住。
青月离开酒铺,直奔公主府。
天没黑之前,青月先在公主府外围绕了几个圈子,查看地形。
所谓的公主府只是用木栅栏和棕榈树围挡起来的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都是用木板搭建起来的或大或小的房子,房顶皆用木板以及棕叶覆盖。
院内草木繁盛,木房隐匿其间,偶见短服赤脚的婢女或者顶水,或者拎桶行走于房舍之间。
青月知南地酷热,因此多植被,但没想到公主府也和普通百姓家的建制类似,只占地更大,房屋更多而已。
天色渐次暗沉下来,青月于僻静处换上黑衣黑裤,面罩黑巾,对空气说道:
“安叔,我知你在,若有不利,请带岭南王先出南越,我自有办法逃走。”
空气很安静,没有人回应他。
青月顿了顿,再次检查浑身上下是否利落,把包裹挂在大树叉上,便悄悄行近公主府。
公主府晚上的情景惊呆了青月,只见白天平平无奇的公主府,晚上灯火辉煌,以红色为主的各色灯笼挂满公主府的角角落落,
那些草木被灯火辉映的如梦如幻。
青月看看自己一身黑衣,和这几乎没有死角的灯火,哭笑不得。
公主府守卫穿的都是五彩横条格子纹短衣,双臂赤裸,裙裤是及膝黑裤,穿草鞋。
青月觉守卫的衣裳更利于夜行于公主府,只他孤身一人,实不想在异国腹地打草惊蛇。
他早听闻南越国居民,平日为农做桑,但啰声一响,不管男女老少,拿起刀叉就是最彪悍的士兵。
到时自己想跑也困难重重,更别说还带着欧阳夏文了。
青月远远绕着公主府,等待机会。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两波守卫交接,下岗的守卫步伐懒散,哈欠连天,青月悄悄跟在一人身后,一直跟那人走到一处小房子,见周边无人,才点了那人的昏睡穴,置于屋中的床上。
等青月一身守卫服走出房屋时,只觉浑身别扭。
南越人皮肤褐色,穿着彩服不甚异样,然而青月白如凝脂,穿此服装实在是……。
眼看已经近丑初,青月不再多想,施展轻功跃入公主府。
公主府内彩灯高悬,却静悄悄的。
只有两队守卫在交替巡视。
青月潜到灯火最明亮,装点的最绚丽的房屋前,侧耳倾听,就听一妇人在焦急地劝说着什么,青月运足内力仔细倾听,
“男女合欢天经地义,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驸马已经喝了春药,你只要……”
接着就是一个女子的娇嗔:
“啊呀,阿姆,昨夜您也给他喝了春酒,可他……可他……还是推开的女儿,还骂我……不知廉耻……”
那妇人不无嗔怪地道:
“你当阿姆不知道,你后来不忍心看他受苦,给他灌了凉茶,不然你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这事儿我都没和你阿爸说,若说了,看你阿爸不打你。
好孩子,今夜的春药是加倍的,你不要心软,按阿姆教你的,今夜必须成事。咱们时间不多了,你必须怀上他的孩子,大事才能成,到时你就为南越国的立功了,南越子民不会忘了你的,你阿爸也不会忘,明白吗?”
青月在窗外听得分明,不由得暗骂一声无耻。
当下更不敢耽搁,趁着这母女俩说话,青月绕到房舍后面,在一个红烛高燃的窗前停下,青月贴窗静听,听见偶尔痛苦的呻吟声,
那声音正是欧阳夏文。
青月再不犹豫,推开窗子越进房内,只见床上五花大绑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不是欧阳夏文是谁。
欧阳夏文满面通红,紧咬双唇,唇上血迹涔涔,
有人进来也无知无觉。
青月抓起桌上的茶壶,塞进欧阳夏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