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意乱情迷,只想把这个磨人妖精儿就地法办,
“蜜儿是魏东燕如的,只能是魏东燕如的,好不好?”
李觅笑了,笑的有些凄凉。他动情地抚弄着青月的眉眼,鼻子,在青月的唇角来回摩挲,
“是,我只是你的。水隐,你这次要记住了,不能再反悔。我做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好,就是不能不理我,不要我,离开我,听见了吗?”
青月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他已经彻底陷入迷乱,唯一知道的就是抱在怀里的人,是他思恋万分,无需顾忌的人。
他在混沌中,不停地呼唤着的只有两个字,
“蜜儿……蜜儿……蜜儿……”
李觅承受着青月的所有疯狂,青月的呼唤,就是他的春药。
等青月药性褪尽,理智回笼时,窗外已经蒙蒙发亮。
青月看清身边紧闭双眼,从脖颈开始几乎全身皮肤都或青或紫的李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会,怎么能?
青月不可置信,然而经脉里流淌着的汩汩鲜活的内力,如同山泉源源不绝。
他的内力恢复了?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不适。
青月的脑子轰轰作响,
李觅用春药,用他自己的身体消耗了可能涨破他经脉的内力?
青月又气,又疼,
“该死的,你不知道消耗内力的方式有很多吗,你为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是不要命了吗。”
青月把李觅抱到怀里轻轻呼唤,
“水隐!”
“水隐!”
李觅呼吸微弱,没有因为青月的呼唤醒来。
最要命的是,还不能叫太医,
这样的李觅被人看到,他作为皇上脸往哪里放呢。
青月调了数个呼吸之后,把源源不绝的内力纳入丹田,又重新循环了一个小周天,感觉控制自如之后,
把李觅扶起,手掌抵在李觅的后心,给李觅输入内力。
李觅就是过劳(哭笑),
半炷香之后,便呼吸平稳,没有大碍了。
青月把李觅安顿好。
他自己重新盘坐床内,不断把内力在身体里循环流转,让自己的经脉适应越来越强悍的内力。
恢复内力的感觉,就像真空中有了风,枯木重新有了生机,干涸的河床重新溢满汹涌的水流。
青月觉得自己重新有了生命。
两个大周天结束后,青月头发都嘀嗒着汗珠,却精神奕奕,整个人都生气勃勃。
李觅还在睡,呼吸深长。
先不说李觅醒来后,两个人的官司怎么打。
先说姬戊风。
那日,姬戊风和刘玉恒两个同样失意的人,推杯换盏,从中午喝到黄昏,等刘玉恒离开,姬戊风醉眼朦胧的,摊开画纸,提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坐在轮椅上,向他微笑的男人。
他指着这个男人大骂:
“你个瘸子,杀千刀的,没人要的瘸腿汉,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个破……教书匠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倒贴,倒贴你……都不要,你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啊,我姬三公子,随便一划拉,到手的都比你强……”
姬戊风骂着骂着就哭了,
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
“你腿不好,我想让你和别人一样站起来,那么合适的一个假肢,你就为了生气,给我砸了……
砸了就砸了,再做,你还砸,你个杀千刀的混账王八蛋,我做什么了你就这样,不就画了一张你站起来的画像吗,你就赶我走,我就画了,我天天画,气死你……”
姬戊风对着画像哭的一塌糊涂,好像那个人就在眼前一样,
哭着哭着,突然想起那张惹祸的画像,忙歪七扭八地走到一个长条形的箱子前,伸手打开箱子,一个卷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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