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问询很是顺利,赵峰也没有被康老爷为难,两人走出康复的时候也算拿到了一些与往常不一样的信息。
根据调查,沈徐明着去疏雨县投奔了亲戚,这位亲戚为他寻了一位老师,这位老师却是在姚安县,与康平画画的老师是同一个。
舒明朗和栾依依被放了回去,却一直有人在附近监视着,夫妻两人就好像是普通的夫妻那样,丝毫没有一点逃跑的迹象。
生意也是一直在做,不过因为被官府抓走过,受到了一些影响,甚至有流言说两人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又过了两日,前往疏雨县和姚安县进行调查的人返回,带回了一些关于舒明朗夫妻的信息以及沈徐和詹永贞的师父。
唐欢跟在荣县令身边看到了一个老人,大概六十岁的年龄,满头白发,因着颠簸面色很是苍白,在家仆的搀扶下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静坐了片刻方才缓过来。
“草民艾池拜见荣县令。”
老人调整好之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姓,艾池在博州还是有几分名气的,荣县令听到他自报家门,有一瞬间的诧异。
“原来您就是艾老先生啊?久仰久仰。”
荣县令笑着与他寒暄,艾池的名声还是很好的,这位画家可以说是大器晚成,直到五十多岁才因为一副洗砚图在博州出名。
“荣县令客气了。草民今日前来是为了处理我那两个徒弟的身后事,听说凶手至今逍遥在外,若是草民能够帮到荣县令必定是在所不辞。”
艾池面上悲痛,言语之间不免带了几分对荣县令至今未破案的怨怼。
“艾老先生有所不知,这凶手很是狡猾,现场留下的痕迹根本没有凶手的线索,若不是恰逢唐推官在此休养,恐怕还要一些日子才能有眉目。”
荣县令倒是没有隐瞒自己什么都没有查到的消息,也没有吝啬引出唐欢。
“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唐欢,唐推官。”
艾池站起身对唐欢行了一礼,他刚才就在想,这荣县令审案还带着女子,似乎也没有外面传言的那般清正廉明。
“老先生不必多礼,咱们且说一下沈徐他们的事吧?”
唐欢直入主题,这件案子已经费了四五日的功夫了,昨日大表兄也已经到达临安县,看情况是打算一路护送她回雍都的。
她要加快速度,以免耽误大表兄的事情,连氏现在大多数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唐推官有话尽管问。”
艾池面上一派祥和,眸子里似乎带着悲痛。
“你是何时收沈徐和詹永贞为徒的?”
唐欢循序渐进的询问,问题也是从简单开始的。
“我与沈徐他们并无师徒之名,我是晚年成名,即便真的收了沈徐他们也不知道还能够活多少年,平白占了人家师傅的名义,对他们日后有很大的影响。我平日里就是指导他们多一些,把自己的经艳传授给他们。”
艾池的话让唐欢皱眉,这时候的人最注重传承,艾池既然没有收徒,对于沈徐他们应该也不会倾囊传授,那么沈徐他们应该还有一位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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