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小时候也是听过神笔马良的故事的,画笔索命这么玄幻的事情除非是马良重生黑化。
“还请荣县令详细与我说说案情。”
荣元华点头,缓缓开口诉说。
“这件事还要从十六天前说起,那天天气乍暖还寒,西北风骤起,刮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我见天冷风大,就告知衙役们多上街巡逻,随后就回了后院。”
荣元华在后院书房办公,一直到中午,风才小了一些,他在贴身小厮的呼喊下在偏厅用饭。
捕头赵峰他们刚好巡逻到平楼巷寻了一家贩卖汤饼的店,准备吃饭,一个中年男子,面白无须,穿着书生袍服,跌跌撞撞的从巷子深处跑出来,大声嚷嚷着:“画笔索命了,画笔索命了,救命啊!”
赵峰带着李二柱和虎子急忙从店里跑出来,就看到是临安县小有名气的画师詹永贞,他很是狼狈,衣衫上都是泥土,额头上冷汗津津如雨下,手上还残留着血迹。
赵峰抓住詹永贞的肩膀,让他冷静,喊了一会儿,詹永贞才从惊吓中恢复过来。
“赵捕头,沈徐死了,沈徐被画笔索命了。”
詹永贞很是恐惧害怕,抓着赵峰的手臂,大声呼喊着,也引起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沈徐与詹永贞是好友,两人时常相聚切磋,素有临安双画仙之称,两人一人擅长以山水鸟兽入画,一人擅长以人之七情入画,故而不但没有成为竞争关系,反而关系越发的好了。
沈徐的家,赵峰也是知道的,当即让虎子照顾着詹永贞,带着李二柱前往沈徐家中。
两人到达沈徐家中的时候,他家的大门敞开着,一进的院子一目了然,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棵遒劲的大柳树,细长的柳条已经开始抽长发芽,三间屋子并排,正中间的房间门开着,有人跌跌撞撞爬行的痕迹。
窗户上还能看到些许残留的血迹,经过一夜,已经有些许发黑。
赵峰与李二柱对视一眼,两人大踏步冲到房间门口,映入眼帘的是沈徐穿着一件宽大白色的长袍倒在地上,从前额穿入一根画笔。
鬓角处和头发上,地板上都是血迹,双目圆瞪,明显是死不瞑目。
两人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现场,发现除了沈徐的画之外,并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
紧接着,赵峰留守现场,李二柱喊来荣县令和仵作,县丞等开始进行案件的审查。
詹永贞口诉,杀死沈徐的那支笔是他惯常用的画笔,他们两人一人有一支,是亲手所做。
两人这画笔是上好的狼毫笔,取用的毛发是黄鼠狼的毛发,为了做一支趁手的画笔,两人在山间跟着猎户跑了两个多月。
荣县令查了三日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沈徐的邻居却说了一条线索,说亥时他出门上茅厕的时候,似乎听到沈徐求饶的声音,他好奇的趴在墙头看了一眼,沈徐书房灯火通明,在他面前有一支巨大的毛笔,笔尖直直对着他,沈徐似乎跪在地上对着那支笔一个接一个的叩头求饶。
他刚要仔细看看,房间的灯突然灭了,沈徐打开门看他一眼,那一眼很是奇怪,他当时就感觉似乎被一只野兽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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