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大舅母一度要替表哥求娶她,当初还说,可以先订婚,即便日后真的因为体弱生不了孩子,让表哥纳妾,去母留子。
连温郗得知之后,与大舅母两人很是闹了几场,差点决裂。
“若不是他的身份去往雍都很是不便,早就去雍都看你了。”
连温润微微一笑,眸子闪烁。
他们兄弟几个,他因有几分经商天赋,与连温郗的关系最好不过,那些话,那些事,那些心思,连温郗瞒得过任何人,唯独从未瞒过他。
“我也许久未见大哥了。”
唐欢眉眼带笑,她拥有着现代思想,一直记着近亲结婚的危害,自幼也偶尔会与连飞尘说一些近亲成婚的事情,故而连氏多了一条不得近亲成婚的规定。
违者直接逐出家族。
所以她从未想过与这些表哥有超出亲情以外的感情,一直以来都把他们当成亲兄长一样对待。
本身她也没有亲哥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散去。
连温润走出院子,站在门口停了一下,回头看向依旧站在亭子里看向他的身影,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倾国倾城。
温柔一笑,那双眸子远远看去就像有繁星落在其中,让人心生欢喜。
他点点头,继续向外走去,心中却重重叹口气。
有情人难觅,有心人难得。
博州城外三十里处,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缓缓而来,最中间的马车上,一身玄衣的连温郗斜倚在靠背上,这是一辆特意改装过的马车,车厢内铺了厚厚的被褥,没有坐的凳子,反而多了特意设计的靠背。
连温郗带着半扇蔷薇花面具,露出的容貌棱角分明,透着几分冷酷,手中拿着一张画卷,漆黑无情的眸子在看到画卷之上的人时露出不一样的温柔。
不过片刻,上扬的嘴角渐渐收敛,眉头微蹙,有着说不出的悲伤失落。
“阿锦,我还能这样与你相处多久呢?”
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拿着画卷的手指微微收紧,自己从小一起相伴长大的人,怎么会不了解呢?
她从来对人都分的很清楚,不会轻易欠人情。
然而,如今欠了胥景有两条命了。
在蜀南这些年,她都很是注意,从未在外面昏倒过,唯恐给别人添了麻烦。
宁愿自己落得个体弱多病,骄纵无礼的名声也不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外人。
可她不过与胥景见了一面,就能够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昏倒。
虽说贺承宇和元迎都在,不会出事。但是,她内心肯定是信任胥景的,她自己或许不知道,在蜀南这些年,偶尔听到胥景破案的事情,她都是有情绪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