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符了然的点点头,他也是这两日才开始出门,对外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
“那这一群人这么着急,莫不是唐推官出事了?”
在窗口处站定的梅符眺望远处的虞山,突然反应过来,带着几分担忧的询问。
“应该是。”
公子榆点点头,没有否认。
梅符嘴唇动了动,目光闪了几闪,当初唐欢帮忙查出秦姨娘死亡的真相,后来还被冤枉入狱,他还没有来得及向她道谢,梅府整个就被关了禁闭,直到前两日方才解除。
他还记得当初唐欢的恩情,他想去看看,能不能够帮上忙。
“子初可是有什么想法?”
梅符的生辰在十二月,年前已经及冠,起字子初。
公子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两人也相识多年了,更是心意相通,很多事情即便不说,他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当初府上的事情虽说结局不是很好,但是唐推官也受累许多,且还因此入狱大病一场,这份恩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够报答的。”
梅符没有说出的是,当初因着唐欢插手案件,秦姨娘的事直接上达天庭,父亲被禁足家中,对唐家多于埋怨,即便案件查清,梅丞相也没有去唐府说一句话,更何况是送礼感谢呢?
“你想去帮忙?”
公子榆眸色微暗,闪过一道幽光。
“阿榆,你可能借我一队人马?”
梅符重重点头,他不敢带自己府上的人,只能向公子榆借人。
“当然可以。我的人还不是随你怎么用?”
公子榆很爽快的答应,对于梅符的请求,很少拒绝。
梅符开心一笑,温润的容貌上竟带着几分天真。
“阿榆果然是最好的人。”
公子榆伸出手摸摸他的头,深不可见的眸光此刻变得澄澈无比,笑容也是前所未有的真诚温柔。
他不是没有自己的私心,可在梅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竟不希望自己带一点私心。
公子榆送梅符回府,看着他欢快去收拾行李的背影对护卫方固吩咐:“你们此行一切听从子初的命令,不得对唐欢有其他的动作。”
“公子,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唐欢身边一直都有很多人保护,上次咱们鼓动齐王埋在兼霞舫的眼线对她下手都没有成功。以后恐怕更难下手了。”
方固不是很能理解,公子榆将来不会继承家主之位,能够有如今的地位都靠自己谋划,唐欢已经不是第一次破坏他们的计划,他们行动受制也不是第一次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还为了儿女私情放弃。
“这次不是我要救唐欢,而是子初。子初说梅丞相为他取这样一个字是为了让他时刻记得自己的初心,本心。他本心向善,我怎能将他拉入深渊?”
公子榆仰头看向远处的云卷云舒,湛蓝如洗的蓝天很是清楚,有几朵调皮的云朵在上面随风舒展,缓缓移动着。
他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已经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而梅符才不过七八岁的模样,也是穿着一身蓝色的衣袍,在这阳春三月的日子里跳下湖泊,带着自己的小厮将他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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