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了他们一开始看到的那一幕。
“哼,不过是仗着其父对静候公府有大恩罢了,这般嚣张跋扈,迟早没有好下场。”
余悠悠很是看不惯,冷哼一声,小声嘟囔着。
“好了,是她有错在先,咱们先让她道歉。”
唐欢安抚着三人,院中很快就剩下她们几人。
“事情经过我已经了解了,静候夫人想来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你看是不是应该道个歉?”
唐欢上前一步,站在三人面前,面上带着笑意。
“你就是唐远武的女儿?外面传的神乎其神,这面对面看来,一副短命相的丫头......”
胥景面色微冷,长沅和余悠悠皆是上前一步,唐欢双眼微眯,不怒反笑,打断她的话。
“静候夫人在雍都顺风顺水惯了,还是记得祸从口出这四字箴言的好。”
唐欢话落,静候夫人冷嗤一声:“你也就仗着太孙的令牌罢了,我可是他的姨母,你当真以为,他会为了你这个早亡相的小丫头对我不敬?”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大表兄曾经与我说过一件事,静候公府与令尊的那些事情,不是没人知道。你说,那些事情如果被传扬出去,你还能这样活着吗?”
“到时候,谁早死,谁活着,恐怕还是两说吧!”
唐欢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跟静候夫人算账,既然她又撞到了她手里,她如果能忍,似乎有些对不住这些年在连氏受到的宠爱。
“你......你,你都知道些什么?”
静候夫人其实有些朦朦胧胧的猜测,自己父亲与静候公府之间所谓的大恩,似乎存在一些猫腻。
“我知道什么,等你回到雍都就知道了。”
唐欢也想开了,这一句道歉哪里够呢?
“就当本姑娘日行一善,为静候公府除了毒瘤。也对得起静候公前些年对大雍的贡献了。”
唐欢说完,拉着长沅她们离开,言语中满是不屑的劝解三人:“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道歉也不过是一句话,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
“唐欢,你给我站住。”
静候夫人着急的追赶她,过长的裙摆绊住她的脚步,如果不是身边的婢女眼疾手快扶住她,方才只是双膝跪地,不是趴在地上。
“静候夫人不必行此大礼,本姑娘一向睚眦必报,你前几日为难我的婢女,我本也只是想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可你字字句句非要踏着我的底线,那就不要怪我了。”
唐欢转身,就那样站在跪地的静候夫人面前,丝毫不在意,她与她之间是否存在辈分差异。
“我道歉,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静候夫人这才想起,眼前这个在她心里不值一提的丫头,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听说丞相都要让她两分,她怎么就糊涂了呢?
这哪里是一个小姑娘,分明是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