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当即面色一凛,伸出手指为自己把脉。
她的医术一般,只能简单判断出脉搏的强弱,想要确定究竟如何,还得正儿八经的大夫才行。
“银粟,让元迎去一下俊王府,请一位太医前来吧!”
银粟应声离开,前往院子西厢喊元迎前来,房间内只剩下唐欢一人。
“唐姑娘可真是好本事啊!”
一道真假混合的嗓音在房间的四面八方响起,似男似女。
“不及阁下一身真本事。”
唐欢轻咬舌尖,让自己神志保持清明,面上带着轻笑。
“唐姑娘是个聪明人,停手吧!要不然,大家闹起来真的挺不好看的。”
那人似笑非笑的说着,难听的嗓音中带着三分讥诮。
“你若不出现,我或许还真有所顾忌。现在嘛,我倒真的需要谢谢你坚定了我的信心。”
唐欢话语刚落,一道身影突兀出现在她面前,脖颈上多了一双带着手套的手,包裹严实的黑衣人,鬼面面具包裹着整个面部,只露出针眼大小的孔洞,根本无法看到他的眼睛。
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你以为我当真不敢杀你吗?”
面对逐渐收紧的手指,她挑恤一笑:“那就快些吧!这么些年我也活够了。”
“你......唐欢,你找死!”
脖子上的手指猛然收紧,窒息的感觉袭来,她紧紧抿唇,面上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坦然赴死的模样却让来人突然松开手大笑起来。
“你故意的?你想要激怒我?逼我对你动手?”
唐欢摸着脖子,剧烈咳嗽两声,低垂着的眸子带着劫后余生,再也看不到丝毫算计和挑恤。
“是啊!”
哑着嗓音,她依旧不肯说软话,掐准了来人不敢真的杀她。
从陵墓案开始,她就知道自己只要继续查下去就会有人对她下手,但是她也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如果没有任何准备怎么敢将屋内人都支出去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白果等人的脚步声,大概是听到她主动请大夫有些担忧,便跟着过来了。
“唐欢,你不会一直这般好运的!”
来人似乎也听到了脚步声,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衣袖下的手指微动,隐藏在指尖,泛着黑芒的银针被收回。
白果银粟等人推开房门,担忧的看向她,白果率先看出她的不同之处。
“姑娘,你的脖子?”
“可是有人前来行刺?”
连续两句追问,脚步轻快的上前,从身后玉沙手中接过药箱给她处理脖子上的勒痕。
“我就不该离开姑娘身边,明知道承禾已经不在姑娘身边,也带走了大部分暗卫,还是掉以轻心。”
银粟自责的开口,如果今天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她真是百死难辞其咎啊!
“你们啊,都不要自责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自己有什么本事你们又不是不清楚,哪里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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