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见刘辩没有嫌弃自己,反而还很和善,不禁胆子大了一些,开口发问道:
“公子可是过来踏青,在山野游玩的?”
老农生活在这里,经常见到从洛阳城里出来游玩的贵人,所以也以为刘辩是这一类人。
“正是。”刘辩点点头。
“公子倒是和其他公子不一样,嘿嘿嘿!”老农咧嘴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不一样了?”
“公子看着就面善,肯定是个大好人!而且以往我见到的那些贵家公子们一个个都是鼻孔朝天,正眼也不瞧一下我们这些人。唯独公子不一样!不仅正眼看我,而且还不嫌弃我家家贫……”
这老农似乎是年纪大了,再加上长期没什么人聊天,所以比较健谈,对刘辩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久。
刘辩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反而津津有味地听着老农讲话。
“老人家,您今年多少岁了?”
“四十有八了!”
“您膝下没有孩子吗?”
“……哎……”老农微微垂首,叹息了一口气。
刘辩见老农神色不对劲,便知道这其中应该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吗?”刘辩耐心地问道。
这一刻,刘辩的【亲和力】也骤然浮现而出,像是两只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老农。
老农迟疑了片刻,就接着说道:“家中原有一女,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被乡里的游徼(乡里面掌治安的官吏)抢回家当小妾了……”
老农说到这里,眼中已经噙出了泪光。
“怎么了,不是她自愿的吗!?”刘辩问道。
老农摇摇头,“当然不是,小女之前已经和村里的一户人家订好婚约了,可…可是那日游徼来我们这巡察的时候,见我家小女貌美,便强行……”
“哎……”说到这里,老农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嗯!竟然有此事!?这可是在天子脚下啊!如此行为,难道不怕被抓吗?”
“游徼自己就是官啊!何况就是由他维护当地的治安,他哪里会怕呢?不只是老朽家深受其害,我们这一片的百姓都受其害!
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官呢?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他的叔父就是新安县的县令,在新安县内一手遮天。
惹怒了他们,恐怕老朽自身都难保啊!
无奈之下,小女只能被迫从了他了……”
老农眼中满是无奈之情。
“新安县县令?
一个小小的县令竟能在此地只手遮天!目无王法!
真是好大的胆子!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知法犯法!
刘辩心中冷喝,他随即缓缓起身,星眸之中已经饱含冷芒。
“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家以及整个新安县的百姓们一个交代的。”
说完后,刘辩就带着典韦转身朝着洛阳城走去。
他将会动用廷尉的力量亲自铲除这一股黑恶势力!以及隐藏在这黑恶势力之中的官吏!
而那老者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刘辩离去,心中升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莫非这个年轻公子出自豪门,所以才有这种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