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好笑看着他:“就算切出翡翠,赵德龙也不会让给你。”
王贵苦笑道:“瑞利跟广东打仗,苦的是我们这种小商人。但是他不让给我高货翡翠,却不会跟我抢石头啦,兄弟,将你从小库房挑出来的原石卖给我几块,我给你涨三倍。”
“你喜欢赌石,可以去小库房挑啊!”
王贵神色郑重道:“我只要你挑的石头。”
叶青没想到,他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涨三倍就是给的掌眼费,笑着解释:“这批石头是给京都石头斋上的货,回去之后开窗卖,并不是自己赌的。”
王贵失望道:“看样子,兄弟是不肯割爱了。”
叶青正色道:“王哥,不是不卖给你,这些石头看似表现不错,但赌性真的不大,虽然不至于一刀垮,但绝对不会大涨,你来滕冲是来采购翡翠明料的,赌石只是一场游戏,何必......”
王贵苦涩道:“问题是,哥哥一块明料也没买到。”
“都是贪心造的孽!”薛善国拎着油漆桶和长柄毛刷走了过来,摇头道:“要不是你们老广商帮做生意太独,不给人留口饭吃,翡翠公会怎么会不惜一切代价封杀你们。”
“那是你们不会做生意!”王贵不服气叫道:“在缅甸公盘我们烧钱竞价标王,就是为了打知名度,让消费者知道,我们老广商帮有钱有实力。
至于翡翠饰品,是你们短视,自己放弃了人工琢玉,使用廉价的电脑机雕,但是却从来就没想过高档翡翠饰品,不仅是种好,色好,还要工好。
电脑机雕虽然廉价,但是千篇一律,而且呆板没有灵韵,就算用最好的翡翠,有钱人也会弃如敝履。
人工琢玉虽然工贵,但雕琢出来的每一块翡翠饰品都是独一无二,自然会成为那些富豪的首选。”
薛善国脸色难看,虽然王贵说话难听,但却是实话。
瑞利因为占据了地缘优势,从来就不将老广商帮放在眼里,让精通商业运作的广东商人不仅在广东建立了揭阳翡翠加工基地,号称亚洲玉都。
还有平洲赌石城,形成了赌石,翡翠加工,珠宝销售公司的商业闭环。
华夏百分之九十的翡翠饰品都出自揭阳,平洲每年都召开公盘,号称翡翠加工业发祥地的滕冲,号称赌石之都的瑞利,在揭阳,平洲面前就是个弟弟。
王贵得意洋洋道:“更何况,我们拥有最富有的客户群体,并且建立了VIP制度,可以说,一块高档翡翠经过大师妙手雕琢,都不用进店销售,就被VIP客户一抢而空。”
叶青见薛善国脸色越来越黑,颇有一种将油漆桶扣在他脑袋上的架势,赶紧劝道:“王兄,你少说两句。”
王贵不以为然,再说这一段时间,在滕冲也受够了气,索性全都发泄出来,鄙夷道:
“连自己犯的错都不敢正视,只会用这种卑鄙手段,来跟老广商帮恶性竞争。信不信,老广财神爷拿钱砸死翡翠公会。”
薛善国黑着脸,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叶青哭笑不得,知道这二人犯了意气之争:“不是滕冲没好的琢玉师,而是珠宝街商户的目光短浅贪便宜,放弃了造价昂贵的手工雕琢,改用电脑机雕,这才给了揭阳迎头赶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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