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无奈的看着夜悠雪贪心的又把价格提了提,对着轩辕筝就是行一礼道:“公主殿下莫在意,陛下说的句句是实话,是臣妄断了这牡丹的价钱,还请公主殿下则个收下。”
“明相哪里的话,这牡丹收不收还得看女帝陛下的意思,本宫明人不说暗话,不远千里来南晋为的就是和亲。”轩辕筝话虽是对着君墨染说的可那双野性十足的绿眸却是盯着夜悠雪。
夜悠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拂袖擦去眼角溢出的泪花,只是听着轩辕筝和君墨染正在有说有笑的,就觉得万分刺耳,危机感十足,轩辕筝那如狼似虎的信念真的是太明显了,她怎么还没学会能够击飞轩辕筝的武功呢。
夜悠雪煞有其事的看了一眼君墨染,脑补了一番君墨染弹琴奏曲间把轩辕筝震得五脏六腑都崩裂的场景,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墨染美人儿弹琴太仙气了,真诱人!
其实君墨染总共也就和轩辕筝说了几句话,还句句都是向着女帝陛下的,可夜悠雪就是不爽她的男人与这个混蛋轩辕筝说话!
夜悠雪挪动步子,刚才还轻盈万分,现在就好似头顶千斤,她的眼睛一转,“哎哟。”就往地上一趴,看见夜悠雪这个姿势,一大队人马往前冲去,最先冲到前面的是君墨染,抱起夜悠雪什么话也不说就往亭子走去。
君墨染是真的担心夜悠雪出什么问题,毕竟她的毒才刚解没几天,脸色是已经白里透红,可内里还虚着,便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
夜悠雪将头搁在君墨染的肩膀上,心底愉悦的比了一个v字,反正在南晋的地盘上,她的御花园内,轩辕筝再生气也不得由着她!
轩辕筝的确是被气到了,这南晋的女帝太不把她当回事,刚提到正事,就被她迂回走了,难不成她真得买了那无谓的花,被轩辕的百姓耻笑一番?对于南晋的这份大礼,轩辕筝暗暗记在心里,待到轩辕皇族再次一统天下那日,便是夜悠雪女儿夜凝娇的噩梦之时。
本就没打算让桑七七灭了夜凝娇,这女娃娃虽讨人厌了些,但年岁还小,在她的手中培养上几年,再告知她的生母,那表情想想便大快人心。
自然,这前提是,桑七七得手替她除了夜悠雪,不然,她也会亲手将夜悠雪至于死地。
夜悠雪对轩辕筝的恨也不比她少半分,势必不是她死就是轩辕筝死。
随着大队人马一起将夜悠雪送进亭子里后,君墨染的眸子里满是焦急,声音里也有着一份不安:“臣护驾不周,陛下伤在何处?”
面对这么焦急的询问夜悠雪反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拼命的对着君墨染挤眉弄眼,险些把眼睛眨抽了:“我没事,只是刚才好像听见一只扰人的苍蝇在耳边,走快了几步,扭到了脚。”
君墨染表情一沉,心里却是已经明了,动作毫不含糊,把她放在石凳上,石凳上放着一张明**软垫,龙与凤的绣纹栩栩如生,却被夜悠雪一屁股遮住。
君墨染整了整微皱的衣衫,转身对外面的宫女开口:“还不快去请太医。”刚准备踱步出去,就被夜悠雪一把拉住衣袖。
——她的眼睛白眨了吗?君卿美人儿关心则乱这种鬼道理在你身上也行得通?
君墨染被拉住衣袖无奈只能转回身,用眼神和夜悠雪交流起来。
——陛下,臣不过是陪您演套。
夜悠雪狐疑的瞅着君墨染,心中叹息:相爷呀,你这么认真弄得她也得真受点伤才对得起观众一样。
君墨染返回去与夜悠雪面对面的坐下,什么也不说只是给自己静静的倒了一杯茶。
夜悠雪看他脸色淡淡,一如往昔,只是眸子里露着几分玩味,便知她这是玩轩辕筝的同时把自己也给玩进去了!
夜悠雪晃了晃君墨染的宽袖,那只袖子下的手更胜白衣,抿了一口茶,是上好的白茶,清洌微甘,他没有出声,表情依旧淡淡的,眸子不再看着那一碗茶水,望向夜悠雪的腿,夜悠雪轻松自在的坐在凳子上,就差没把脚蜷缩起来了。
见到君墨染的目光,夜悠雪还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脚腕,表示自己真的完无大碍,何止是无大碍,一丁点儿的小毛病都没有!简直就是筋骨奇佳,练武的好苗子!——最后那句是女帝陛下心中的“大实话”!
“还盯着?难道堂堂相爷是足控?”夜悠雪突然双眼贼亮的一闪,也不抓着君墨染的衣袖了,纤手一滑就握住了君墨染那只如竹般挺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