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安静了一瞬。
太子长琴又和声解围:“淼淼神女当时的模样确实有些恶劣,不过倒也不失可爱。”
洛淼:“……”更不好意思了,连看他都不好意思了,垂下头,嗫嚅道,“那什么,我哥呢?他可有来找过我没有?”
太子长琴面上一顿:“这……文音亦没有找到他,南文帝君亦没有他的消息。”
“这南溪到底是去了哪里,啧!”洛淼开始怀疑人生了。
太子长琴默了一瞬又道:“淼淼神女,莫急,兴许南溪神君是因为什么事给绊住了。”
洛淼闻言这才回想起来:“南溪……近日确实是挺奇怪的。”
她踉跄从榻上起来,脚下又是一软,太子长琴扔下书,赶紧扶着他。
洛淼见他搭过来的手,又想起来什么,急忙撇开他:“太子长琴,我不是要故意勾引你啊。”她赶紧避他远远的。
太子长琴倒是意外,愣了愣,又想起来什么,拧眉问她:“淼淼神女为何避我?”他用的是我。
洛淼找了个理由解释:“对不起啊,太子长琴,我现在名声太差,不想连你也受污名。”
太子长琴面上征松:“原来如此,可这对吾而言,实在不是什么要紧事,不过……淼淼神女对于外面的闲言碎语也不要想太多。”
洛淼半知半解的点点头,又问:“你怎么来了?”
太子长琴思索一阵道:“本来医侍是建议吾清修的,可吾整日待在宸华宫,亦是闷燥,便来了。”
洛淼想了想点点头:“如此,太子殿下还是快去宴席上吧,我去寻一寻南溪。”
刚要走,太子长琴出声问:“淼淼神女这是刻意在避我么?是因为冥琰帝君?”
洛淼讪讪笑道:“怎会,都说了,我是去找久离不归的哥哥南溪神君。”
太子长琴沉默看了她一瞬,洛淼心虚的无所遁形,他忍俊不禁笑了一下。
洛淼这才明白过来:“奥……原来太子长琴也不是不通人情,也知道打趣本神女!”
太子长琴这才收了笑:“如此就不打扰淼淼神女去寻哥哥了。”
洛淼临走哼了一声:“若太子长琴对叶素好些,我洛淼定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啊。”
她叹了口气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太子长琴看了看那空着的地方,将手负后。
一路上,在宫灯照明的夜色下,她心不在焉的胡乱走动,到了一有好些仙侍把守的楼阁。
见那些仙侍眼熟,她便走过去问:“栖凰公主可是在此?”
那些仙侍向她恭敬的欠了欠身,垂首回答:“回殿下的话,期凰公主确实在此歇脚。可要让奴婢去禀告公主?”
洛淼想了想:“不必。你们可见过南溪神君?”
那仙侍回答声音如常:“不曾见过。”
洛淼:“此前太子长琴的人可来问过?”
仙侍:“是来问过,可奴婢们在这里没见过南溪神君。”
不知道为什么,洛淼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想着栖凰怎么可能跟她的仇敌的哥哥有什么牵扯?
所以洛淼沉默的离开了。
烦躁的在外宫胡乱闲逛,又想起可以问路上的花草精、树精,可她要准备问,后面来了一宫娥。
“神女,太子长琴派奴婢来知会神女一声,南溪神君找到了,此事正在和太子长琴议事。”那宫娥又是个新面孔,说的依旧小心翼翼。
洛淼:“走吧,带我过去……本神女有些记不得路了。”
宫娥欠了欠身:“是……”
一路左拐右拐,到了一处亭子下面,那南溪正和太子长琴秉灯夜谈。
“南溪,你去了哪了,害我找你那么久!”洛淼提着曳地的长裙登上阶梯上了亭子。
亭子里对坐的两人早已望了过来。
南溪:“死丫头,我不过是离开一会儿,你就捅娄子,一路上听了好些人议论你,说你灌醉了一堆男人……操!南洛淼,你还有没有女孩子样了!”说话间,他一拍桌子。
洛淼哼了一声:“你还怪我,我是去找你,才变成那副鬼样子的,要不是太子长琴,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你知不知道,冥琰来过,他体内的邪魔之气发作,要是失控,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
南溪刚才就是在和太子长琴商议此事,自然是早就听到了这消息,一时语塞,想了想咳嗽一声:“那什么……冥琰怎么可能会伤你!”
“我这回复活与他见面时,就和他打了起来,你忘了!况且,当时我还醉着呢!”洛淼越想越气,声音更是拔高了几个度。
南溪脸色不明的看着她。
太子长琴见兄妹二人要吵起来赶紧劝:“淼淼神女稍安勿躁,南溪神君亦不知冥琰帝君回来,所谓不知者无罪。”
洛淼仔细打量南溪:“你这消失的一天一夜里,去了哪?还有……你这几天怪怪的……”
南溪自知不能再过多隐瞒下去,当即说道:“当然是和一位神女花前月下……怎么了?这种事你也要管?”
话落,周围无论是仙侍还是尊神都匪夷所思的盯着他,但南溪很稳得住:“怎么?不行啊?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前些年因为战事,耽搁了自己,现在自然是要补回来的。”
洛淼着实吃惊不小:“那……难怪……这么说……你们……”
南溪:“嗯……没错……”
洛淼心里仿佛被捅了一刀般难受:“谁家神女不要脸,专挑我家的白菜拱!”
南溪得意的神色瞬间变黑:“南洛淼,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小心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