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彦跌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他将内力灌注在握刀的手中,用力向上一挥,竟将露在外面的剑柄生生砍断,鲜血从伤喷涌而出,他却依旧咧嘴笑了起来。
他为什么会笑?只因那把短刀是花眠与自己错身时,在石河子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递到他手中的。
花眠为什么会给他刀?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花眠,而是易容后的暮蛟,真正的花眠去了哪,恐怕除了暮蛟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在自己与石河子交手的这段时间里,暮蛟一定已经在将人转移,所以魏君彦才会笑,就算杀不了石河子,他也要拖住这个人,为他们争取多些时间。
“你笑什么?”
魏君彦嘲讽道:“堂堂大宗师,竟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与本座较量一番,就算你捆住本座双手,缴了本座的剑,又如何?本座照样打得你叫爷爷。”
石河子冷笑了一声,“让你死得太快好像没什么意思,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话落,两人再度交手,只听到“砰砰”的拳脚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另一边,易容成花眠模样的暮蛟在禅院内并没有看到墨见尘,倒是看到了林子归、楼忆澜,还有左霄他们,除了这几个脸熟的,还有一些宗门的人。
就算这些人已陆续醒来,也能行动,但依旧会感觉酸软,完全发不出内力,现下武器也被缴,比普通人都还不如。
暮蛟利用花眠的身份从花沐口中骗到了存放武器的地方,但却未能打听出解药在哪,于是他将毫无防备的花沐打晕,用锁链将其捆在了柱子上。
暮蛟只简短的与那些人讲明了石河子设下的圈套,和眼下的情况,并没有多说什么,天人宝藏的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而且还关乎到蛊门与路星辞,所以暮蛟并未提及这些,他只想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尽快离开此处,说会带路星辞来为他们解软筋散的毒,甚至还告诉了他们去往古墓的路线。
暮蛟现在还顶着花眠这重身份,然而作为石河子的大徒弟,也作为之前对他们下毒的人,“花眠”这一系列操作着实前后矛盾,只是暮蛟懒得解释自己的行为。
即便此时“花眠”处处为他们安排妥当,然而免不了还是有对“花眠”身份和目的质疑的人,也免不了对宝藏仍不死心之人,以左冥宗主为首的几个门派宗门弟子就未听从他的安排,而是互相搀扶着自行离开了禅院,说是要自己去寻路星辞,明显就是不相信他说的。
暮蛟也不是什么烂好人,那些无关之人他也只是顺带着捞一下,若是不听,那他也懒得管了。
最后就只剩林子归、楼忆澜、左霄和林焕四人,暮蛟这才亮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带着他们四人往另一处撤离。
只是他们刚离开不久,左冥又带着宗门弟子返回了禅院,他们带走了花沐,想用花沐的性命去换取解药。
若是暮蛟还在,他一定会骂这群人蠢货,石河子连花眠这个大弟子的性命都不在乎,还会在乎一个智商如孩童的傻徒弟吗?
更何况这群人还失了内力,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可惜暮蛟不在这儿,他若在,或许还会好心提醒一下这群倒霉蛋,至于他们会不会听,他应该也不会管。
事实也是如此,当左冥宗主挟持着花沐出现在石河子面前时,这倒霉宗主才刚说出来意,就被石河子一掌拍晕,这才刚逃出没一会的人,又都成板上鱼肉。
而魏君彦也趁着这几个人乱入战场,打乱节奏的间隙,溜走了。
等到石河子发现时,不光魏君彦跑了,禅院内的人也都跑了,于是他便将傀儡蛊试验在了宗门那几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