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现实吗?
看着清澈的天空,感受着小丘郡晨间的微风,还有共感之中不知跨越了多远的距离传过来的贺礼,年老的天使这么质疑着。
坐在罗德岛联络站的楼顶上,她一次次的将六颗子弹塞进弹夹中,又将其剥落。
主说,要予众生以机遇,纵使其已罪恶满贯。
主说,只许扣动五次扳机,只许射出五枚子弹。
这算是什么宽慰。
她最后将六发子弹装进弹夹,将单轮转进左轮中。
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一个关于死亡的问题。
一个关于她自己的死亡的问题。
她正追捕着六个极恶之徒。
她正直面主降于她的考验。
如何用五枚子弹,贯穿六个恶徒......
她摇头,拖动枪膛,将子弹退出。
五枚子弹落回她手中,最后一枚没有出现,也没有落下。
翻过手,就像是变魔术一样,那颗子弹正被她的小指夹着。
她已经发现了这座城市中的异常。
驻军和维多利亚军方有着矛盾。
塔拉人和维多利亚人有矛盾。
但甚至塔拉这个概念都是在几年前才再次在这个城市中流行。
有人正在背后扇动,而带领这支部队的是一群疯子。
军方押送的物资装备被盗取,那个瓦伊凡小姑娘或许能够发现这个城市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只可惜,这里的水太深,她把持不住。
收起左轮,她走下楼去,路过正在打牌的几人,打了个招呼之后走到了街上。
她会死,或许比预言中的更快一些。
有人改变了她的命运吗?
命运真的可以被改变吗?
这真的是命运吗?
命运真的存在吗?
她答不上来其中的任何一个问题。
那些自称塔拉的人对于维多利亚人的歧视远超想象。
但除此之外,维多利亚仍是一个包容而祥和的国度。
而她,也只是一个年老而慈祥的萨科塔老人罢了。
她同街边买菜的一对男女招手,将孩子不小心丢掉的球扔回去。
一切都是这样祥和,就像是那些阴暗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就像是她的死亡还永远不会到来。
她推开了一家餐馆的门,那只维多利亚军方的瓦伊凡和她的联络人都在这里,看到了她的到来,表情有些凝重。
“我没有恶意。”
她这么说着,摘下头上的帽子,坐在吧台之前,同时也将停止营业的招牌取下,放在桌子上。
死亡还并没有找上她,是她主动扣响了死亡的大门。
“小姑娘,你要找的东西,就快要找到了。”
共感之中传来杂音,她的同胞正在规劝她躲避着危险,她只是将这句话重复给了风笛。
“女士,您这是....”
厨子这么问着,但通过和风笛的眼神沟通,他还是决定要出去一趟。
但outcast就挡在他出门的道路上。
她或许明白了一些事情。
乌萨斯和炎国的战争,引起了诸国的紧张。
而炎国现在陷入劣势,则是让这种紧张加剧。
维多利亚的摄政.....他正在筹备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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