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方瑶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闺女啊，谢谢你，让我最后的时间里能有一片瓦遮身。这里已经好的不得了了，这样就够啦，够啦。”
“那您不需要吃药吗？”绝症到后期都很遭罪吧，不吃些药能行？
老大娘在身上摸索半天，摸出来一个药瓶。这药瓶就是个没有商标的普通白色塑料瓶，压根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药我有，只是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我才吃，买药很贵哩。”
方瑶本来想带着老大娘去看看医生，要是能治她就帮着出医疗费。要是不能，就每个月给老大娘打一笔生活费，直到老大娘离开人世。
既然老大娘不愿意再去医院，方瑶也没太勉强。只给老大娘先付了一年的房租，留下五千块钱，足够老大娘买药的钱后就离开了。
看着老大娘佝偻着脊背，泪眼汪汪的挥手跟她道别，方瑶心里很不好受。车快开出城市的时候，方瑶想起来，要老大娘到了最后起不来床了咋整？想想还是不放心的回去，想着找个人帮着照顾一下老大娘。
谁知道就这个回头差点没给方瑶气死，方瑶停好车步行去租的房子，那个房子在胡同里面，她的车是开不进去的。
刚走到小院儿门口，方瑶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笑声。这笑声听着咋这么熟悉呢，虽然跟老大娘虚弱的声音有些差距，可声线相同她还是不会认错的。
方瑶敏锐的听力这时也派上了用场，就听到了房子里三四个人的对话。
一个粗嘎的男声：“大姐，你就打算暂时住在这里了？不回咱住的地方去了？这里可没咱住的地方条件好。”
老大娘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先不回去，等小丫头不再给我钱了再走。好不容易碰到个傻的，还是打算长期给钱的，这好事儿我还从来没遇到过呢。”
“瞅瞅，不光是房租，走之前还给了我五千块买药钱呢。说是以后每个月都定期给我汇钱，这钱拿的可比去大街上演戏来的轻松多了。”
“这边定期拿着钱，也不耽误我出去继续挣钱，多好的事儿。”
原来这伙儿人就是专业的骗子，老大娘每天找地方卖惨，让人可怜给些钱。碰到心软好说话的，每次都能骗出来不少的钱，其他人就属于后勤。
在老大娘卖惨的时候，在人群里帮着制造效果。就像昨天桥洞底下的住处，就是这几个临时给布置好的。挣来的钱大家都分了，不用出去劳动就能每天有进账，这工作可比出去打工强多了。
这要是国家不给你颁影后奖，我都不乐意。楞是让五感一向敏锐的方瑶，都没发现对方是骗子。
方瑶这暴脾气能忍，直接一脚踹开大门就开揍，管你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先出口气在说。
那个卖惨的老大娘，一看进来的方瑶满脸的怒气冲冲，就知道要坏事儿。还没等她开口狡辩呢，迎接他们的就是一顿拳头。
方瑶专门挑打的疼，还不会出事儿的地方下手，出了心底的气，才把几个人都扔到一堆儿。
“把我的钱还回来，房钱、买东西的钱、还有我给你的五千块钱药钱，少一分都小心我的拳头。”
老大娘这时候也不敢卖惨了，这人压根你不给你卖惨求饶的机会。要想不受皮肉之苦，只能痛快的把钱还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