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在恍惚中醒来,没有满头大汗,更多的却是惊慌失措。
“醒了。”
听见声音后赵远马上转头看向对方,是一个身穿青绿色僧袍的和尚,有些年迈,唇下白胡更显苍老。
“是您救了我。”
和尚微微点头。
赵远平复了一下心情,环看一眼四周,只是一个被人遗弃的破旧房屋,如果是寺庙应该会有佛像,哪怕残垣断壁也会有一点。
赵远起身,对和尚行礼,“多谢了,要不是高僧我可能就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和尚摆了摆手,满不在乎,“你这也不是什么大病,风寒而已,死不了的。”
赵远功法低微,身体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头疼脑热时常有的事,不像那些功法深厚的人,他们早就已经“百毒”不侵了。
“我身上还有伤,不信您看…诶,我怎么不疼了?我的伤…”
赵远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不光头脑清醒了很多,竟然连原来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
大喜。
目前来讲,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个还让人开心得了。
赵远再一次行行礼,笑着说,“这一定也是您的帮助吧。”
“举手之劳而已。”
和尚话虽温柔,但看上去并非慈眉善目,反而眼中透露着一股精明。
这种眼神让赵远感受到了一股不安。
和尚抬手,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小施主怎会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呢?难道不知道这其中凶险?”
赵远一声叹息坐在地上,“我还真是不知道,但也是身不由己啊。”
和尚似乎明白了些许,“你是,弃子?”
赵远在心里已经承认了这个称呼,但听他这么一说内心还是咯噔一声。
不愿承认,却也只能点头。
“阿弥陀佛,出自那个部落啊?”
赵远右手一挥,一道金光骤然出现。
和尚笑了笑说,“赤金部。”
“是啊,高僧你呢?怎么也会在这无人烟的地方呢?”
和尚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喜欢他这么称呼自己,“什么高僧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出家人,你就叫我了善吧,这是我的法号。”
“哦,见过了善师父。所以,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赵远还是想知道,所以就又多用了一遍。
和尚也并没觉得不耐烦,轻声道,“我本是青木部的出家人,虽然能够接受寺院的清规戒律,却忍受不了一辈子窝在同一个地方。所以就想着云游四海见识广阔天地,做一个云游僧,逍遥自在。”
“哦,这样啊。”
“小施主怎么称呼啊?”
“赵远。”
“赵远,这姓氏并不常见啊。”
“是吗?我到没注意。”
对于自己的身世赵远都不是很清楚,哪里还注意过自己的形姓氏,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想不出另外一个与自己同姓的人。
“赵远,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你不是有功法在身,怎么会被人这么欺负?”
赵远没有马上回答,心中确是叫苦不迭,“了善师父啊,你岂能知道我这么多年的苦衷呢?”
了善见他没言语,说道,“不方便讲?”
“那倒不是。”
赵远慌忙解释,人家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么可以不坦诚相待呢?
“在被赶出来之前,我挨了一顿揍。虽然有功法,可是我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就...”
了善嗯了一声,随后又说,“我看你身上有血迹,是你的?”
赵远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裤腰处有一摊血渍,不过那个地方自己确实没受过伤,想了想,应该是那只四角羊的。
“这血不是我的,前两天我抓了一只四角羊,这是它的。”
“四角羊?”
了善也疑惑起来。
赵远比划着说道,“对,就是张了四只角的羊。”
了善捋了捋白胡,若有所思,随后说道。“你说的,应该是土蝼吧。”
“土蝼?这是个什么东西?”
了善嘿嘿找了两声,说,“就是你说的那只四角羊。别看它长的像一只羊,它可是一只凶兽,会吃人的。”
“啊?这,真的假的?”
了善坚定的说,“如果你描绘的没错,那就是会吃人的土蝼没错了。”
赵远这才明白,怪不得一只羊见了人不逃跑,还会主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