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要来了,万物要复苏啦,快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
啊呸,是智慧的人们,趁着土地休养之际,农闲之时,赶在春忙之前,该嫁人的嫁人,该娶的娶。
和玉的亲事在村里热热闹闹的流传了两三个月,眼看着双方已经订好结婚的良辰吉日,一切静待个好日子去扯结婚证。
和玉的订婚对象是隔壁村的村长之子叫白文建,听说是教初中数学的一名教师,常念只是远远地看到过一眼,以她的视力注定看不清那人的什么面相,只能说中等身材,偏瘦,有一丢丢驼背,再多的,常念表示看不见了。
不过看和玉从订婚开始,那脸上的笑容没掉下来过,大致是满意的吧,常念心想。
就连和玉跟和宜的关系,都不似以前那么势如水火,剑拔弩张,甚至能看到姐妹俩一起去河边洗衣服,去山上捡柴火。
虽然常念在尽最大的努力避着她俩走,可压不住她跟和宜是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跟感觉良好的和玉是邻居,还是知道她‘秘密’的知情人士。
她们要去捡柴、洗衣服都习惯站在院坝上喊一嗓子常念,喊十次里面,常念能找到合理的理由拒绝七八次,可还是有没法拒绝成功的时候。
至于想没想过跟她们彻底交恶,常念还真想过,还付出行动过,只是没成功。因为她们对她这个弱者有种‘无限包容’的谜之态度,完全没把她当角色的那种感觉。
常念有时候都忍不住黑化的想,这是你们非要凑过来的,别让我逮到机会,坑你们。
这也只是她偶尔YY一下而已,先不说玄学上的“主角”与背景板之间那如鸿沟一样的气运问题;真是得罪了她们,自己倒是不怕,可她还有妹妹,如今这个世道,想顺利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生活,可能性几乎为零。
思虑再三后,常念打消了彻底得罪这条路,决定换条路,她不相信,她们的关系真的是能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毫无间隙。
这日,和玉又站在她家的院坝里喊:“常念,走,洗衣服!”
“今天天气好,好多人都要去洗,热闹得很。”
常念正在陪着常含做作业,准确说是常念在一边缝衣服,常含自己在做作业,姐妹俩各干各的,相互陪伴,互不打扰,氛围是很好的。
这会儿有人要来破坏这样的氛围,常含感到有些生气,故而常念还没来得及回话,常含听到隔壁的又在喊姐姐,便对常念说道:“这天河里的水很冷,要不我烧热水,姐姐在家洗吧!”
这时和玉已经从她家走到常念家院坝里,看到屋里的常含的话,边朝屋门口走来,边说道:“你这丫头就是不会心疼你姐姐,你烧水的柴火,都是你姐姐一点点儿弄回来的,只是洗个衣服而已,烧水不是浪费嘛!”
常含观察这常念的脸色,看到姐姐并没有责备之意,才反驳和玉的话,“我知道家里的柴火是姐姐辛辛苦苦弄回来的,可弄回来不就是用来烧的吗?就是因为怕冷才准备的柴火啊!而且我和姐姐今年准备过冬的柴火很充足,给姐姐烧水洗衣服也是可以的嘛!”
和玉:“常含,你太娇气了,村里的人一年到头都在河边洗衣服,河水就算是冷,也是大家能接受的;再说我们这样的家庭,可不是镇上街上的那些人家有浪费的实力。”
常含听到和玉说教,脾气有些上来了,当即想站起来反驳,常念望了一眼窗外的天,道:“今天天气确实是好,是个洗衣服的好日子,可是不巧,我们家需要洗的衣服不多;你知道的,这天冷,我打算存一些再一次性洗,这样也不用经常去碰那冰冷的河水。”
和玉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常念说道:“你不会是真听常含说的,要在家烧水洗衣服吧?你别犯傻,不说你的柴火来之不易,就是水缸里的水,挑起来那么辛苦,你拿来洗衣服,实在是太浪费。”
常念笑着摇头,“哪能啊?除非我来例假,又实在是没衣服穿了,我才会烧水洗衣服。”
和玉见常念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有恼怒,语气不佳的说道:“随便你,反正到时候受苦的是你。”
说完转头离开,常含却是气不过,说道:“那可不,这天去河里洗衣服受苦的是你。”
见和玉离开,常念笑着对气鼓鼓的常含说道:“你是不是青春期到咯?情绪波动蛮大呢?平常也是这样吗?”
常含摇头:“一般情况下,我也不会这么生气。”
常念:“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常含:“我是觉得,这是我家,我家的柴,我家的水,又不是她给我们弄来的,我们自己的劳动成果,想怎么用,需要她管?还需要征得她的同意不成?”
常念点头:“有道理。”
常含:“我就见不得她总是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她这还没嫁给白老师呢!”
常念:“应该快了吧!”
常含想到也是,顿时有些丧气,重新坐下,拿起笔,嘴里嘀咕道:“白老师那么好的人,怎么就找了她?真是白瞎以前我那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