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小巷子发生的事的后续,常念并没主动去关注,因为在她看来,虽然赵红梅是当事人之一,打人的是她的新丈夫,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常念都以为这件事就会这样翻篇,她也正式开始值夜班,生活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是在入冬的那天上半夜,她在值班室里一边值夜班,一边看书的时候,同样值班的和玉出现在她值班室门口。
看到和玉站在门口不言语,常念抬头静静地望着她的那一瞬间,还有些迷茫,满脑子都是在想“她怎么来这里?厨房灶坏了也不归我管修吧?难道说她走错门了吗?”
虽然不知道和玉的来意是什么,但还是站起身迎道:“和玉姐,进来坐。”
“你怎么有空来这儿啦?是有什么事吗?”
和玉原本是没想跟常念走太近的,毕竟这个人和上辈子的命运依然不同。
上辈子的常念还是进了厂里当清洁工,但一直到自己死的时候,常念都只是厂里的一个无人问津的清洁工。
现在的常念却从清洁工变成了维修工人,虽然她的外貌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看人时的眼神也不集中,给人一种‘木讷’的感觉。
但是和玉的直觉告诉她,常念的命运变了。只是她不知道常念的变化是因为自己引起的,还是常念身上也有秘密。
和玉听到常念的招呼,缓缓点头,走进值班室,常念给她端了凳子,和玉坐下后,问道:“上夜班还习惯吗?”
已经轮着上了快两个月夜班的常念,“还好,已经大致习惯了。”
虽然问题是和玉问的,但她好像有些反应不过来似的,嘴里重复着念叨:“习惯,习惯就好。”
常念:。。。看和玉这样子,她今天过来找自己,应该不是单纯的唠家常吧?只是不知道她会说什么?
场面冷了半分钟后,和玉突然问道:“你知道你妈现在怎么样了吗?”
常念老实摇头,“她改嫁后,我便没再注意过她的生活。”
和玉:“她的孩子没了。”
常念点头:“那天她出血那么多,孩子保住的可能性比较小。”
和玉:“她保住了一条命。”说出这话,和玉一时间都不知道,她是在庆幸赵红梅保住了命,还是羡慕赵红梅保住了一条命;因为上辈子的她,并没能保住任何一条命。
和玉接着说道:“我后来听医院的大夫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流血得到阻止,才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常念木着一张脸,只是机械的点头,毕竟这话她实在是没法接。
和玉:“那天我看到你跑到你妈身旁,是你做了什么,让她停止流血的吗?”
常念及时扼住自己点下去头,开始左右摆,一副打死不说的架势。
和玉:“我知道你有秘密。我也有,我们交换秘密吧!”
常念摇头的幅度加大,频率加快,连连否认道:“和玉姐,我倒是想和你交换秘密,可我真的没什么秘密呀?”
停了一下,问道:“小时候偷过地里还没成熟的红苕,算吗?”
和玉:“你真的没必要否认,我又不会跟别人说。你可以倾诉给我,压在心里,不难受吗?”
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常念,这次没有惯性的否认,连摇头都停了下来,一脸的无奈地说道:“和玉姐,我除了偷过红苕,真没有什么秘密了呀!我没有别的倾诉啊!”
和玉:“那天你打什伟的竹竿,听说他到现在都还浑身发软无力,他在派出所要求看病,还要警察来抓打他的人。”
常念:“没人来找我呢?”
和玉:“当然,因为没人相信他的话。”
常念面无表情的看着和玉,心想:“是该相信的;但是信也没用,查是查不出来什么原因的;要不然前三个小世界就白待了。”
常念刚查到什伟是个人渣时,有想过为民除害的想法,但是要尊重当时的时代背景,还有风俗人情,于是她暗访过被什伟打死的两任老婆家,了解到,他们得了什伟家给的钱,选择只字不提,更没有想要惩戒他的意思。
后来常念跟赵红梅说什伟不是好人,人家反驳她:“如果女人没做错,男人怎么会动手?”既然她不知其中的厉害,那就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虽说赵红梅这个人不咋行,但是打女人的男的,既然撞到自己手里了,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动手,岂会轻易饶了他?
常念为了防止当下的法律薄弱,不能让他得到应受的惩罚,于是快准狠的出手,直接让他再也没了打人的本事。
和玉看常念听到这话,眉毛都没动一下,稳如泰山,见炸不出常念的话,转变一个策略,说道:“我有秘密。”
常念:。。。她为什么要来告诉别人关于自己的秘密?到底图什么?
和玉:“我知道什伟如今的惨状,和赵红梅没死的事实,都是因为你。”
常念可不敢居功:“不不不,和玉姐你真的想多了,这跟我没什么关系的,作为发现他们的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和玉:“不,不是我发现的。”
常念:“什么?”
和玉:“是我促成的。”
常念:。。。她这是存了心要自爆吗?可是为什么呢?
和玉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什伟在外面装的一派老实本分,他打lp,你知道他的前两任lp都是被他打死的;所以他每打一次,我就找了一些社会上的人打他。”上辈子挨打的和玉,是多么的想让那个人把他打一顿,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