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顾清意的呼唤，让云湛倏地一下收回视线。
他转头，看向坐在身侧的顾清意。
她的脸上还带着精致的妆容，只是已经换下华丽的礼服，重新穿起平时的常服。
因云湛犀利的目光，以及他黑沉的脸色和抵触的动作。
顾清意有些为难的垂眸。
她识趣的收回自己的手，欲言又止：“那个……”
在她的话语间。
沈南禾已经背着宋初晓路过他们的车身，径直走向单元楼门口。
全程中。
他无视着车辆的存在。
更没有发现坐在车内的两人。
这让顾清意的目露为难，说：“我本来是想说，当面和初晓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婚姻关系不是她想得那样。”
“今天外公确实有些过分，我也想当面对她道个歉，但没想到……”
她眼神和语气都意味深长：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和我一起过来的，更没想到竟然会见到这样的画面……”
顾清意的几句话，立马让云湛的脸色变得极限黑沉。
他没有说话。
只是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向车外。
沈南禾和宋初晓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没过多久。
她租住的房子便亮起灯。
亲眼看着这一幕幕，云湛的黑瞳中漫上猩红的光。
他周身的气压低沉可怖。
车厢内的气氛，更是压抑又窒息。
云湛咬着牙，喉间泛起一阵生锈般的血腥味。
他握着手机的手，因他用力的握紧而发抖。
尽管云湛没有说话，但依旧让人感受到他此刻的愤怒与耻辱。
他的耳畔，重现着宋初晓对云澈说得那些话。
原来，他真的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她的那个家，也不只有他可以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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