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话音落下。
仿佛有一阵飓风迎面吹来，将宋初晓心口的容器猛地一下推倒。
打翻的墨，以极快的速度浸染着白色的纸。
“……”宋初晓有片刻的窒息，心脏都跟着提到嗓子眼。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自己听错。
而她剧烈收缩的眼神和诧异的表情，让云湛的唇角自嘲的勾起，他收回视线面向前方。
宋初晓看到他分明的喉结上下滑动。
而后，她听到他说：“在这之前，我从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云湛的提及，让宋初晓的心颤得更加厉害。
鼻息好像被捂住似的，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指的后悔，是……
宋初晓不敢继续往下想，不愿自作多情。
直到。
云湛开口问她：“你恨我吗？”
他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宋初晓的心咯噔一下。
经历过先前的种种。
要说不恨是假的，可他多次救赎她也是真的。
推她进地狱的人，也将她拉回人间。
宋初晓的瞳仁蒙上一层灰暗。
“恨过。”
她的回答，在云湛的预料之内。
他的唇角无奈轻勾，表情略微复杂：“遗憾吗？”
云湛的再次发问，让宋初晓不知该如何回答，连她自己都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更看不透自己……
她的沉默，让两人相处的气氛变得微妙。
时间好像静止，世界陷入极静。
“如你所言，我想掌握实证指控真正的杀父凶手，但我没想到会因此导致你父亲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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