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握着宋初晓下巴的手，力量渐重。
他的语气也跟着变沉：“你在校期间都没谈过恋爱，哪来的初恋男友？你出狱后的动态，我想查还能查不到？”
听着他的讲述，宋初晓讶异的同时，渐渐又感到绝望。
原来，他都知道啊……
知道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知道那是他们的骨肉，但他并没有因此产生变化。
没有看在孩子的份上，对她多一份理解，给她父亲多一次机会。
甚至，在送走他外公的最后那天，带着她去办离婚手续。
他连一丁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的硕硕一定很失望吧？他的爸爸对妈妈这样绝情，所以……才不愿意来到这个世界，而选择去陪他的外公。
想到这儿。
宋初晓眼中的泪意渐浓。
看着她双眸含泪的模样，云湛心生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语气跟着加重。
“我的孩子，在哪？”
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
他这副在意的模样，在宋初晓看来却是那样得可笑。
感受着他不停用力的手部动作，宋初晓的下巴好像要被他捏碎一样。
最终。
在云湛逼仄的视线下。
宋初晓松口，告诉他：“他死了，和我父亲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伴随她的话音落下，在她眼眶中萦满的泪珠，顺着宋初晓的眼角滑落。
温热的泪水，滴在云湛的手背上。
烫得他的身体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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