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署合约的当天，宋初晓便提前出狱。
可她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加上她大学肄业又有犯罪前科，只能暂时找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在餐厅当服务员刷盘子。
深秋的天，她全天蹲坐在脸盆旁，双手被冷水浸泡得又红又肿。
即便如此。
同事还是奚落她。
“也不知道之前是做什么的，我那天看她身上还有吻痕呢，不会是坐台小姐吧？”
“有可能，经理不也是看她年轻漂亮才收留她？听说一入职就预支三个月的薪水付医药费，不会是得了性病不得不从良吧？”
“好恶心，我得离她远点！”
宋初晓充耳不闻，只是专心洗盘子。
过去三年的牢狱时光，她早已习惯旁人的闲言碎语，也知道越是和她们争执，她们就越是得寸进尺。
宋初晓专心干活。
这时，另一名服务员冲进后厨。
“你们猜我刚才上菜见到谁了？云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云湛！”
“云氏集团？那个云氏？”
“废话！苍城还有哪个云氏？我前几天才看过他的采访！真人比新闻上还帅，他在包厢和一个女生吃饭，应该是他女朋友！”
宋初晓洗碗的动作顿住。
她用围裙擦干手，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诶，新来的，你去干嘛？”
宋初晓没有理会。
背后的议论再次响起：“果然，一听到有钱人就两眼冒光，怕不是找经理想去上菜勾引云少吧？没听到他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嘛。”
“自以为长得好看呗，切……”
伴随宋初晓离开后厨，那些刺耳的声音终于消失不见。
去洗手间的路上，她回想起那天的男人。
他的助理唤他“云少”，以及他通天的能力，一天之内让她从阶下囚变成自由身。
能在苍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的身份可想而知。
宋初晓对号入座。
她迈上洗手间的台阶，结果，视线与正在洗手台前补妆的苏婉儿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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