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动手,按理是合适的,只是有一桩事,我此番前来还未禀明,那就是谙蛮族的武公子落入了古里殷盛之手,关在府中地牢之中。”
“如此一来,谙蛮白术恐怕会在今日受到古里府的威胁,两族结盟恐有变化。”
若是没有谙蛮白术在明日头马节上的帮衬,即使乌兰府用上了谙蛮族的好马,得了魁首,也会被古里族打压,而这个魁首也失去了意义。
同时也会不利于葛图重回皇宫。
石姑的分析没有错,葛图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得知武公子的下落,而正好武公子还真就落在了古里殷盛的手中。
耶律葛图听完这番话,沉思着,他的双手此时在袖中握紧成拳,石姑默默地看着,没有打断他。
外头有卫兵来传话,送来谙蛮府的信。
说什么就来什么。
石姑看着那封信送到了葛图的桌案上。
想必毡庐外也因为这封信而聚集着乌兰府大家主和长老们吧,乌兰族的未来可都押在眼前这位国君身上了。
耶律葛图展信一看,随即脸色阴沉得可怕。
良久,葛图将信放在桌案上,无奈说道:“古里府果然用武公子威胁谙蛮白术,他们要求谙蛮府将头马节的宝马交出。”
毡庐外听着的众人立即有了响动,乌兰族大家主二话不说顾不上君臣礼节,带着众位长老急忙进来了。
耶律葛图阴沉着脸看着进来的这些人,是越发不将他这个国君放在眼里了。
然而葛图并没有出言动怒,只是目光冷淡地看着他们。
“君上,这些宝马不可以交给古里殷盛,听说谙蛮白术的孙辈中,孙子有不少,岂能因为一个武公子,就将宝马送出呢?”
乌兰族大家主迫切的说着,却不知这话要是落入白术的耳中,恐怕这两族之间的结盟彻底没戏了。
石姑忍不住在一旁提点道:“武公子是嫡公子,而且他在族中最是受宠,更是在谙蛮族娜公主身边养大,你们慎言。”
然而石姑的话不但没有堵住乌兰府众人的嘴,反而得到他们一脸的不屑。
“嫡公子又如何?谙蛮族中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位嫡公子,再说这样没本事丢了族中马还落入他人手中的嫡公子,将来也成不了大事。”
乌兰府的长老忍不住开口反驳。
石姑倒是被他们这样的思维给气笑了,愣是没有忍住,接了话:“也对,你们大概都是这么想你们族中的那些儿女的,就比如你们会将自家的嫡女送到国君的床榻上去,没名没份的,知道的当以为是族中不受宠的女儿罢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民间哪家屋里买来的良家妇女。”
石姑这话说的,瞬间令这些老顽固面上无光。
主座上的耶律葛图也是被她的话惊了一跳,这世上还真没有贤王妃不敢说的话、不敢得罪的人。
“你……无知小妇,谁准许你在堂上乱讲的,来人。”
石姑的话引起众怒,乌兰府的长老被揭了面皮,恼羞成怒就要叫人来修理石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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