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影几乎就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感觉到他离开了一点,正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堵住了嘴唇,而片刻的松开仅仅是为了将手中的长剑扔到一旁的梳妆台上。
冬日衣衫厚实,柳泽一手抱紧了她,另一只手不知不觉间已经伸进了夹衣里面,隔着一件里衣在李疏影后背游走,当他的手已经开始扯她的衣裳的时候,李疏影慌乱中推开了他,“不要!”
柳泽原本充满欲望的眼睛突然就冷静了下来,他在做什么,想到昨晚她说的那些,她心里肯定还有过不去的坎,他居然没有安抚好她就想要硬来,那他和那个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李疏影却不是这个意思,她愿意和他亲近,不过原本他进来的时候就到了该去给老夫人敬茶的时辰了,结果居然演变成现在这样,不由得有些着急,这才说了不要。
不过柳泽不清楚,只当是她还有心病没有走出来,微笑道:“是我唐突了,你整理一下衣裳,我去洗把脸了在门外等你!”
焦急去敬茶的李疏影并没有注意到柳泽误会了,点头叫了芙蕖进来又重新整理的衣裳之后,才出了门。
等出了门才发现,后半夜居然下了雪,这会已经停了,门前空地上的雪已经清扫出来了,更远一些地方却还没有。长青的阔枝和低矮的灌木都如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鹅绒,银装素裹中,有三两红喙黑白羽毛胖胖的小肥啾或在雪地里轻盈的跳动,或在枝头依偎。
而等她的人,一身银白色素色打扮,头发随意绾着簪了一支暖白玉簪,身上是一件同色银狐大裘长达脚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吧!李疏影看得呆了,却不知一身火红色的她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娘子若是没有看够,等一会我们回来再细细看!”小姑娘不经意的小动作总是能取悦他。
“泽三叔!”李疏影娇羞跺脚。
没再逗她,上前拉起她的小手,顺着游廊往葳蕤阁去。李疏影试了几次想要抽出来,“泽三叔,会被人看见的!”
“你我是我三书六聘的妻子,昨晚的三拜九叩我们可是一点没有省,怎么就怕被人看见了?”柳泽知道他的小妻子害羞,可是他要慢慢的让她适应他。
李疏影抽不出手来,只能由着他拉着她的手往王老夫人这边来了,就连进了屋子,都没有松开。
王老夫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又想到先前得到的消息,面上容光焕发,微笑着不停点头:“好,好,看见你们小两口这般感情, 我也了了一桩心事。”
说话间下人已经端来了上好的香茗,二人相携跪在老夫人身前,柳泽当先敬了茶:“母亲,请喝茶!”
“好,好,好!”老夫人接过香茗喝过一口放下,拿出事先准备的好的红封放在柳泽手上,叮嘱到:“这是我们长房的祖训,虽然你清楚,不过这成了婚之后又不一样了,你带在身边,仔细温习。”
“母亲,请喝茶!”看见老夫人叮嘱完,李疏影躬身敬茶。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甚。
“老夫人喝了媳妇茶,福寿又延绵!”胡妈妈在一旁笑着说。
“好,好,好!”说罢从喜鹊手上接过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漆匣子,上面雕花刻鸟,分外精致。
“来,来,来,好孩子,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改口费,收着回去看看!”
李疏影见状一愣,连忙摆手:“母亲,使不得……”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嗳,哪里有什么使不得的,你大嫂二嫂敬茶的时候,我也是准备了的,都是这样,你只管收着便是。”
李疏影看了看柳泽,见到他笑着点头,这才收下了,心里却不由得嘀咕,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应该是些首饰和物件之类。
“好了,昨日我也累了,休息了一夜还没缓过来,到底是年纪大了,今明两日我还要好生修养,你们就不必过来请安了,后日回门的礼单你们也不用操心,我都让人准备好了。行知,这两日你好好陪一陪疏影,这以后怕是就要忙起来了!”王老夫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哪里是自己想要休息,不过是想要想两口有时间多腻歪。
二人从葳蕤阁出来,看着院中雪景,“可想出门去?”柳泽低头问。
想到之前出门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不快之事,李疏影摇了摇头,“天寒地冻的,疏影还是想窝在屋里好些。”
柳泽见她神色不似作假,点头道:“那你先回去,我出去有点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