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有王法吗?”李疏影无法想象在如今这个看着海晏河清的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发生。
“呵,王法?”柳泽冷笑一声,“在他们的地盘上,他们就是王法!”
“泽三叔!”李疏影声音低沉,轻呼了一声。
柳泽叹息了一声,不想吓坏眼前人,不敢多说,扯了扯嘴角,还是没有笑出来,“这还只是他们下人寻找刺激取乐,那些个公子哥,行事比这更不堪!”他们甚至找了快要生产的妇人来取乐,看着人将肚子给划开,将婴孩挑出来在槊尖转圈,比谁转得更久!
想到这里,柳泽胸口一阵翻滚,恶心,他抱紧怀中的人,轻声唤道:“疏影,太多太多罪恶,那些畜生不该待在这个世上!”
李疏影知道,泽三叔定然还有许多话没有说,她也不催促,她无法想象生而为人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听到他的话,她点了点头,打定主意,不管柳泽作何决定,她都支持。
柳泽的目光坚毅起来,“疏影,原本我是想着我们柳家低调行事,我和大哥二哥商量着,互相提点着,要么不让他们在夺嫡之事上漏出口风,哪怕是二哥中意二皇子,我也有办法慢慢让二哥抽身出来,我原本虽是说要在夺嫡中站好队,但其实我一直做的都是两手准备,大哥二哥也不是鲁莽的人,在我事先准备了这么多,再有意提醒之下,柳家怎么都能护住,哪怕就算那位同你说的一般命短无运,柳家也能在大皇子手下抽身。但是现在,疏影,我不想让那位上去了!”
“是大皇子行事?”李疏影疑惑,作为一位皇子,日日都在皇帝眼皮子下面,越是有手段有心计,应该越不会这般行事才对。
柳泽摇头,“他最擅伪装,怎么会这般行事!”
“那是谁?”李疏影知道因为她说的上一世的事,他们心里一直忌惮的就是大皇子,那位上一世登顶宝座的皇子。
“他母亲娴妃的母家!”
李疏影想起来,大皇子的舅舅,上一世的国舅爷,靖国公府的大老爷,时任五军都督府正一品大员,她记得是一位看着一脸和气的中年人。
感受到她的疑惑,柳泽继续说到:“他们在京中的人,在天子眼皮子下面倒是行事还算规矩,靖国公府镇守南边,当那些子弟轮换到南边去的时候,他们就是那里的天,南边在开国之初还打了几战,可自南边一再挑衅,先皇一怒之下,挥兵南下,一战打下了南边的都城,打得他们就此臣服,南边的战事就比其他地方都少了许多,但那些人要想立军功,就非得有战事才行,他们这些年在边关……”
感受到泽三叔的心情,李疏影轻轻安抚,柳泽缓了缓说到:“他们将边关手无寸铁的百姓杀了,再将人化妆成南边蛮子的模样,上交到朝廷,冒领军功!”
“普通百姓?”李疏影闻言不敢置信。